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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剿匪诡事(第1页)

喜鹊等人的加入无疑让刘景荣显得颓然失色,但刘景荣也乐在其中,倒不是别的,而是在苦闷乏累的军营里,能有娱乐项目,大家也更有兴致了。最头疼的恰恰是黄立伟,他每天都在为军费和吃喝愁。无奈之下,只得让士兵开辟菜园子种菜,打猎,捕鱼来果腹。他早已注意到刘景荣,这个兵两次带兵都立下大功,必须重用,再听完好吃懒做,爱贪便宜的候安能为刘景荣舍生忘死,就想起了刘景荣总在晚上给他们教知识,讲故事;没过多久,部队里就开展了认字识字的学习运动。

那时,刘景荣也只是凭着自己所学,给大家先讲个小故事,然后再教大家认字。不少人是被他的故事吸引才来学认字的。同时,空闲之余,喜鹊和手下的弟兄各自给大家表演绝活:喜鹊的枪法和口技是一绝,二狗和下山蝎的攀崖功夫也让大家打开眼界,除此之外,还有会表演傩戏的,会酿醋的,会打铁的等等,他们也本是平头百姓,为了在生活是上有个着落,才加入帮会,而今国难当头,大家舍生忘死地加入部队,除了有心中的义气,就是对美好日子的盼望。

栓子自从上次和鬼子拼杀,才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如果不是喜鹊救他,他也早死了,于是他再三恳求喜鹊收他为徒,众人说情,喜鹊只好答应了。栓子和二狗也是越走越近,他们经常和刘景荣聊天,在一次次的聊天中,刘景荣这才知道了二狗在太行会的故事:

西岭一战,二狗跟随快慢机和喜鹊入会,按照帮会不成文的规矩,二狗的杀威棒是免不了的。因为太行会里不少人都是镖师,每个人都有拿的出手的功夫,相反,自小穷苦出身的二狗啥都不会,还好吃贪财,自然很让大家看不上。

因为长臂猿阵亡,快慢机就把二狗交给下山蝎训练。二狗不识字,体格子也小,干不了太重的活儿,却每天要掏钱孝敬弟兄们,还要被人指使着做这做那,受尽了欺负和屈辱。

他渐渐地知道,帮会里崇尚强者,自己要想立足,必须有一技之长,然后变强。他忍着屈辱参加训练,三个月后,他已经小有成就。

有一次,大家接到了总会的任务,让大家去五老峰灭匪,并救回被土匪绑架的付家少爷,夺回被劫走的银元。他们这次乔装打扮,昼伏夜出,悄然接近五老峰的土匪窝。因为二狗中原口音的缘故,自然没给他分派什么任务,只让他跟着下山蝎按命令动奇袭。

这次他们探好了线路,找好了向导,根据周围环境还做了计划,如果按照以往,且顺利的情况下,他们指定可以凭借3oo人灭掉山上168个土匪。可他们千算万算,唯独忽略了一点:兔子不吃窝边草,土匪早和周边老百姓打成一片,周边老百姓觉不对劲后,立即向土匪头子压三山禀告,这下子让他们一下子陷入了始料未及的困局;而在大家去的路上,二狗竟然也遇到一件诡异的事情,这件事也间接地救了二狗。

大家按照原计划,为了保密,在夜间隐秘行走。二狗是体能最差的,却也总被人整蛊,有一次,他的干粮中的的黑豆换成巴豆,直接让他拉了两天肚子,成了大家的笑柄。

他在临近黄昏时,遇到一个破衣罗索的道士讨水喝,大家因为有任务,都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反倒是落在最后的二狗,想借机休息,就给把水壶递给道士。道士道过谢后,看着气喘吁吁的二狗就问:“施主可是从豫北来?现去五老峰?”

“你咋知道?”二狗一脸惊讶。他年纪小,也没把道士往坏处想。

“施主此去凶险,念你好心,贫道就送你两句话。”道士对二狗说:“遇到恓惶要帮忙,遇到生路莫逃跑。”

道士的话清晰易懂,二狗听得懂,但不理解;道士不等他反应过来,道士倒出点水滴到手上,对着二狗的额头一弹,二狗只感觉一阵凉意;道士递给他水壶说:“不要问,记住贫道的话,快跟去吧。”

二狗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并没想太多,就继续向前跑去。入夜后,大家隐藏好行踪,短暂休息,顺便吃点干粮,喝点水,缓解一下疲乏。二狗去找地方小解,刚刚解决,竟然听到一声声沉闷的呻吟,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有人也在方便,但就是方便不下来。他听着声音还像是个女子的,不由得脸红心跳;心想:一个半大小子去看人家女子如厕,这也太没羞没臊了;当即准备抬脚走,但刚走没几步,就想起道士的话,他就停下脚步。

“谁啊?谁在哪儿?”二狗一声声地问:“俺是路过的,有啥能帮忙的没?”

“哎……水……”一个女声传来,带着点晋西口音,二狗却费了好多心思才猜到她在要水,还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继续用虚弱的声音呻吟说:“饥……渴……”

没等二狗反应过来,一个身着一身灰素白,浑身脏兮兮的,背后有“囚”字的女子爬了过来。二狗不识字,但是被她一身灰素白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披麻戴孝的人。吓得正要走,被女子叫住:“莫走……水……饭……”

二狗听到这一声,又是害怕,又是不忍心的,就递给她水壶和干粮袋。他这才看清,女子腹胀如鼓,面赛紫羊肝,眼睛毫无神采,目光涣散,右耳缺失,嘴巴干得都脱了皮,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女子狼吞虎咽地吃着豆包,喝着水。吃完后,没想到她竟然一阵地上吐下泻。二狗吓坏了,心想:别是自己的东西坏了,怕是要吃出人命吧?看这儿没人,俺还是赶快蹿吧。

二狗带上水壶,回到下山蝎身边,因为他一去很长时间,还慌里慌张的,下山蝎不由分说,对他就是一阵的臭骂,然后指使他做这做那。二狗只得照做。

到了后半夜,大家终于来到一条小河边,下山蝎探完河道,现河水刚没过大腿,就让大家依次过河,二狗留在最后,借着这个机会,洗涮了水壶,然后灌满了水。

临近天亮,大家都浑身疲乏,快慢机下令,让大家找地方休息,留好人望风。悲催的二狗又给安排第一个望风,二狗正在望风,有个弟兄让他去找柴火,有人顶替他望风,二狗浑身冷,也想烤火,但是不得不听人家的,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捡柴火了。

他走了一刻钟,找来些干柴,刚背在背上,走两步,就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倒了,起身一看,脚下竟然有一个人,也是一身囚服,他的头皮生出一些短,后边绑了个长辫子,他被二狗折腾醒了。却咿咿呀呀地不出声,二狗一惊之下,吓得尿了裤子,他赶忙背上柴火,不想柴火枝把他的水壶顶出腰带,他还浑然不觉。

回去之后,他也有点魂不守舍。天亮了,二狗也被安排睡觉了,他又怕又累,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梦里,他竟然遇见被一男一女两人追赶,那两人正是自己见到的囚犯。他被吓得慌不择路,最后跑到山崖下,想上去又没有绳索。他在绝望和无奈之下,噗通给两人跪下,还一边求饶:“求你们放了俺吧,俺不是故意的……”

那两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随后,竟然对视着噗嗤笑了出来,他们俩缓缓来到二狗身边,二狗本以为会遭到毒打,不想,被他们搀扶起来。俩人站定,一男一女分别对二狗作揖和做万福。

“你俩这是……”二狗也懵了,随后带着哭腔说:“饶了俺吧……”

“恩公莫怕!”男的作揖,用带着浓重的晋南口音说着还算能懂的普通话,他继续说:“在下费钧,和罗王氏五娘来感谢您。”

“哦……别叫恩公,俺叫二狗。”二狗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问:“你们为啥谢俺,俺记得没帮啥忙啊?”

“二狗,莫这般说。”五娘走过来,她的脸色明显好多了,红润了不少,肚子也小了不少,她好像还洗了把脸,梳了梳头,比刚见的时候精神多了,她继续说:“不瞒你说,妾身都一月没有如厕了。”

“啊?”二狗更懵了,随口问:“那还不得憋死?”

“你怎知晓?”五娘说完,脸一红,难堪地说:“妾身生前就是一月没有如厕,才死在这里。”

“这么说……”二狗更加惊诧:“你们是鬼?”

“不错!”费钧继续说:“小生家因文字狱牵连,要被配到宁古塔,路上吃窝头,口干舌燥,正在吞咽,被差役一脚踹到后心,噎住了……”

二狗听了个似懂非懂,但是知道费钧是被噎死了。他更加害怕,但看他们没有恶意,就好奇问:“干啥谢俺?”

费钧拿出水壶说:“小生被噎死时,若有口水,也不至死,你的水正好帮了小生。”

“我怎觉知你的水壶里被下了吐泻药,干粮里是泻药?”五娘接着说:“若非如此,我也不会……”

二狗这才想起道士沾水的一幕,暗自惊讶,随后问他们的身世。

“妾身本是道光年间咸阳王家女,后嫁入罗家,因夫君得罪官府,被构陷谋反入狱,妾身遭连坐,被配宁古塔,死于途中,右耳被差人割下。”五娘边哭边说:“百十年了,一直受生前之罪,因远离故土,当地不收我入地府。今得你援手,定然感谢。”

“小生本是道光年间芮城的秀才,因乡试中没有避开“明”字,被诬陷反清复明,锒铛入狱。”费钧说:“死前得知娘子费秦氏被官差凌辱,一时气不忿,被差役踢到后心……之后,右耳也被差人切下……”

二狗费了好多心神,才弄明白了他们的故事,对他们也非常同情。二人也表示,会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并把水壶交给二狗。随后,二狗就醒了,现头边放着一只水壶,仔细看正是自己的,惊讶之余,肚子饿的咕咕叫,好在这时也即将开饭了,他跟着大家一起吃。

接下来,在向导的带领下,悄悄走向山谷,他们走的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有些路段还非常危险,大家都是提心吊胆。当大家刚刚走过危险的山谷,有点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前有未卜之路,后路艰险。在大家面前是一片平坦的谷底,两旁都是陡峭的山岩。快慢机一看就大惊失色,心里在想:如果这里有埋伏,大家可惨了。

但有句话说:怕什么,来什么。随着一阵铜锣响动,山岩两旁都是火把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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