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榕臉色通紅:「我沒事,你現在剛懷孕,還是老實點待著吧。」
「我只動手。」張楓蹙眉道。
謝榕壞心的咬了咬張楓的脖子:「那也等晚上再說。」
張楓舒服又興奮的眯起了眼睛,嘴角的笑容肆意:「都是老夫老夫了,別害羞。」
明明是張楓被謝榕抱在懷裡,可此時此刻謝榕卻覺得自己像個被流氓調戲的小媳婦,他眸色暗了暗,拍了下張楓的屁股。
「做什麼?」張楓的臉也紅了,低聲叫謝榕輕一點。
謝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得眉眼彎彎,像是一輪落進了俗塵的明月:「紅痕淺淡好不好生養我不知道……但是什麼樣的一定『好生養』我倒是有些耳聞。」
張楓突然來了精神,在謝榕的懷裡動了動,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而後才問道:「什麼樣的好生養?」
謝榕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一直到吃過了晚飯,兩個人互相幫著解決了生理需求之後,張楓才半是威脅半是誘惑的按著謝榕的腰,追問道:「什麼樣的好生養?」
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在意這個問題,一切關於孩子的事情,張楓都格外上心。
謝榕到底還是臉皮薄,一開始就是抿著唇不說話,活像個貞潔烈男。
張楓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和謝榕生氣,鬧了幾下也就作罷,躺在床上直接閉上了眼睛。
昏暗的燭火在屋內照起微弱的亮光,張楓的側臉隱在燭火中,俊朗又溫暖,謝榕也翻了個身,緊緊樓住了這個熱源。
靜謐的空間裡,時間悄然流逝,就在謝榕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卻聽見了張楓極低的自言自語:「我這樣的……肯定是不好生養的吧?」
是了,也只有他不好生養,嘉文才會遲遲不願說。
張楓心裡不是滋味,但摸著自己小腹的時候,卻又突然興奮了起來,就算他再怎麼不好生養,他也懷上了,何必再庸人自擾呢?
張楓正想著,卻突然感覺耳邊一熱,謝榕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帶著些許困意:「屁股大……好生養。」
謝榕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張楓的臉:「所以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他意有所指道:「要是按照這個標準,你很厲害,非常非常好生養。」
謝榕的聲音繾綣,帶著深深的寵溺,哄的張楓在黑夜裡勾起了嘴角,心裡舒服極了。
張楓在黑暗中摸了下自己的屁股,疑惑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這兩年在軍營里,什麼葷話都聽過了,一點也不覺得「屁股大」這三個字有什麼不能說的:「軍營里可比這個要露骨多了。」
謝榕倒吸了一口氣,把張楓的臉轉了過來,酸溜溜的說:「我都忘了,你在軍營里還有不少追求者呢。」
張楓蹙眉,搞不明白謝榕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他是個將軍,將士們當然要追隨他的左右。
「是有不少。」張楓鄭重點頭道。
不少?
謝榕的臉色沉了下來,心下鬱悶,聲音都冷了幾分:「我原以為只有一個孫浩,沒想到……竟然……」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了,卡在喉嚨里,簡直恨不得現在起來把那些「情敵」都揪出來,然後一個個都將他們處理乾淨。
張楓不喜歡孫浩,也不喜歡聽謝榕提起這個人,身子往謝榕的方向湊了湊,便道:「睡吧,已經很晚了。」
他得到了問題的答案,心下更是滿足,又摸了下自己的屁股之後,就摟著謝榕閉上了眼睛。
謝榕看著張楓滿是困意的臉龐,到底還是不想折騰孕夫,最後只能自己生著悶氣,原本的困意消散了大半,只想著等明天一定要好好查查軍營里的那些「情敵們」。
第二天早上,謝榕看著張楓喝下安胎藥之後,給他餵了一顆蜜餞,而後笑道:「想來也是很久沒有見過王虎兄弟了,他這次和你一同回京,不如邀他晚上過來吃頓飯如何?」
「怎麼突然想起他了?」張楓問道。
謝榕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溫聲道:「有些事情想問問。」
張楓點頭:「王虎是我最好的兄弟,值得信任,你有事情和他直接說就行。」
謝榕點頭應好,笑容無害。
晚上,華燈初上,謝府內一片熱鬧,王虎還是原來的老樣子,一見面就哥夫長,哥夫短的叫著,好生親近。
「哥夫啊,你是不知道,我大哥這兩年只要一有時間就盯著自己的手腕子發呆,哎呦,給那手串寶貝的,誰都不能碰,就差給供起來了……」
王虎喝了點酒,醉意上涌,什麼都往外說。
張楓瞪了他幾眼,不過收效甚微。
謝榕倒是挺滿意,暗中打探了幾個來回,確定了張楓在軍營里沒有看上別人之後,悠悠鬆了口氣。
等把王虎送走後,謝榕把張楓拉回屋子裡,似笑非笑:「是有不少?」
張楓懵了:「你說什麼?」
謝榕撐著桌邊,姿態慵懶,儼然醉了:「你昨晚說的啊,有不少追求者呢……」
他的酒量一般,給王虎勸酒的時候,自己難免也喝了不少。
「他們有我好看?還是比我聰明,善解人意?」
謝榕笑意盈盈,有些驕傲道:「都沒有我好是不是?我知道的,阿楓心裡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