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安安。”
门外,温初宜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由于匆忙而有些凌乱,目光灼热而坚定的盯着面前两人:“我说过,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带走安安。无论你们多少次将她抓走,我也会克服一切困难找回来。”
她知道她的力量很弱,不足以和温家对抗。
但那又怎样?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安安沦为温音婉的治疗工具不管,就绝不会服输!
“呵!”
迎着面前温初宜看似平静、实则充满了仇恨的目光,温循心头一股无名火蹭的冒了起来,熊熊燃烧。
怎么?
又不是他把安安抓回来的,这贱人一副质问的样子做给谁看?
要不是她没有看好安安,安安怎么会被人送回来?
实不相瞒,自从上回温初宜在病房里提出要拿自己代替安安给温音婉做血包之后,温循便想了许许多多。
譬如,放过安安,寻找其他血源。
温初宜和安安的血型虽然珍贵少有,但世界上有数以亿计的人存在,以温家的实力和人脉关系,怎么可能找不到第三个?
此前一直揪着安安不放,报复的因素占比更重。
在医生指出安安长期营养不良、血液中的红细胞浓度险些达不到输血标准的时候,温循甚至考虑过,要不要顺着这个借口,说服温家其他人暂时放过安安,别让她小小的身子承担太多。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温循冷笑。
“找回来又能怎么样?你之前找回来过那么多次,安安如今不还是落到了我们手上?不自量力!”
“温初宜啊温初宜,别白费功夫了。”
“你这样做,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说完最后一句话,挡在门口的温循猛然踹出一脚,狠狠踢在了温初宜的胸口上,将她踹到在地。
不识抬举!
陈金玉在看清温初宜面庞的那一刻,毫不掩饰眸中的鄙夷和厌恶,声音尖锐的叫起来:“贱东西,还敢来?”
前几次找上门,她都恰好不在。
如今亲眼看见温初宜被踹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顿时捂嘴笑出了声,幸灾乐祸,目光恶毒。
“阿循,别让这贱人脏了你的鞋底,她不配。”
别说是如今,之前温初宜还是众所周知的温家小千金时,陈金玉便对她不怎么样,冷冷淡淡,有时心情不好看见她还会翻白眼——即便温初宜什么也没做。
眼下温初宜成了丧家之犬,她态度更为嚣张。
“你们两个,去把专门用来打扫我卫生间的扫帚拖把拿过来,给我狠狠打她的腿,打断为止!看她还敢不敢找上门!”
“温初宜,你听好了,你害得婉婉双腿残疾,现在用你的腿来赔她的,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打!”
随着陈金玉一声令下,两名佣人立刻照做,拿着家伙冲向温初宜,表情狰狞。
她们专门服侍陈金玉,平日里动不动被责骂,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刚好可以拿温初宜泄愤。
院子里,温初宜好不容易忍着剧痛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看见佣人气势汹汹朝自己跑来。
安安哭着跟在她们身后,身上的连衣裙不知被谁扒了下来,又换成了比抹布还破还脏的旧衣服。
“别打妈妈,你们打安安吧,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妈妈!”
她跑得跌跌撞撞,小手无助的在空中挥着,试图阻止,却无济于事,反倒被佣人不耐烦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