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有没有什么钉子呀,我想把这幅画挂到我房间。”余子念对这幅画作甚是满意,等到开学交上去,肯定能俘获那个糟老头子的心。
想到教授那张嘿呦的脸,笑得全是褶子,余子念就心情大好。
“我说程之聿是谁?!”被晾在一边的许继安,满心都被愤怒充斥,恨不得现在就将那男人捏碎。
余子念还沉浸在自己的画作之中,完全将许继安的话隔绝于耳。
“我跟你说话呢!”许继安愤愤不平,一把从余子念的手中将画卷夺过来扔在一边,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
顿时,疼痛感席卷全身。
手腕处的红晕渐渐分散开,余子念的眉头紧皱,面部表情扭曲着,挣扎着拍打那只擒住自己的大手:“你给我松开!你是不是有病呀?!”
陈妈也被这阵仗吓到,也冲上去帮忙拉扯许继安的手臂,仍旧岿然不动:“少爷!您伤到余小姐了。”
疼痛感加剧,余子念感觉自己的手腕仿佛被刀绞一般扭曲痛苦,双腿都快在地上站不住。
可许继安根本看不见余子念的神情,盛怒之中的他根本察觉不到余子念的不适。
那张薄唇之间挤出几个字:“到底是谁?!”
一字一句中,都彰显着他许继安的怒气值,双眼之中都冒着火光。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谁?!”他的脑海中还回响着电话里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下意识地,他将那个男人和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余子念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憋红了脸,一口咬在许继安的手臂上,血腥味即刻充斥了她的口腔,死咬住不放。
两个人谁也不松,僵持着。
血液顺着许继安的手臂一点点往下滴落,吓得陈妈惊声尖叫。
刚停车回来的陈叔听到声音,直冲而去,一手捏住余子念的嘴,一手拖住许继安的手,强行将两人分离开。
余子念的嘴角还带着些许血液,凶狠的样子如同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一旁的许继安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只重复刚才的话:“程之聿到底是谁?!”
陈妈担心两个人再掐起来,挡在两人之间:“余小姐,你就告诉少爷吧。”
“是谁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私事!犯得着告诉你吗?!”眼看着许继安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凶狠,余子念逃也似地逃离现场,生怕这人再对自己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来。
仓促的脚步声彰显着余子念的恐惧。
陈叔控制住不安的许继安,只听到陈妈小声地说了一句:“手都红了,不知道肿了没。”
转身听见陈妈去了厨房,不一会儿闻到一股红花油的味道。
浓烈的药水气息总算平息了许继安的怒气,他甩开陈叔,也回自己房里去了。
隔壁,是余子念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你说你这是跟少爷较什么劲呢?”陈妈看着这细皮嫩肉的小手就觉得心疼,她和陈叔两人没有孩子,和余子念相处下来,陈妈早就已经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尤其是在看到余子念受伤,心尖尖都感觉在疼。
余子念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手上,眼睛飘向了对面的白墙,一想到那个罪魁祸就睡在对面,她就气得牙痒痒:“本来就是他的问题!疼疼疼……轻点,我的东西凭什么跟他说呀,他以为他是谁呀?!”
昨天在市也是,买什么东西也要指手画脚,做什么都要看着,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是他的附属品吗?!
余子念越想越生气,她居然还想着给他做好吃的,他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