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整个皇宫内的太监宫女天不亮就已经开始忙碌,洒水扫地,添香加烛。
盖因今天是新皇登基之日。
先皇理宗皇帝赵昀无子,认侄儿赵禥为干儿子,早几年立为太子,悉加教导。
然赵禥之母是一小妾,主母逼服堕胎药,不想胎儿早产。又因堕胎药另加外毒,从小体弱多病,智力低下。
皇宫明德殿后方一所偏殿,尹志平此时正与理宗赵昀的皇后谢氏,打理这个傻儿子,至于赵禥生母,生下孩子那一刻,等待她的就只能是以死谢罪。
赵禥今日起早,大哭不止,谢后拿蜜糖,遂露笑脸。
尹志平看着眼前的场面无语凝噎,这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吗!
穿个衣服还要哄来哄去,不过念其身世可怜,一会尽快完事,好让他回来继续玩泥巴。
待朝阳升空,明德殿内群臣毕至,只要是临安城入了品的官,全部到场,就是生病卧床的都被儿子扶着进大殿,只因国师放话,谁敢有小动作,灭九族。
如今临安城两大军权全部握在国师手上,一个贵妃说弄死就弄死,更何况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臣子。
是以,看到尹志平走在前面,领着谢皇后和太子赵禥走上高台龙椅,那些平时跳的最欢的御史大夫没一个敢吭声的。
新皇继位颇为麻烦,一共分为四个部分,悲恸先帝,诉说先帝的事迹,新皇批评前朝,最后就是表明自己态度还有大致政策等等。
一个傻皇帝,做这些不是让人笑话吗?
尹志平挥手打断太监站那念的上禀天地什么的话,拉着太子赵禥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那傻儿子赵禥再傻也知道这是自己父亲经常坐的位置,在宽大的龙椅上东倒西歪,一会瞧瞧这,一会摸摸那,闲不住,谢皇后也拿他没办法。
尹志平同样不管他,看着下方乌泱泱低头站立的大臣,直接开口问道:“庞冲,昨夜让你查封贾似道以及前丞相丁大全等反贼的家产可有查清?”
庞冲从两侧朝臣后面站出,来到中间,叩拜回答道:“回禀皇上、国师,已查清两位大臣的家产,折合白银两亿肆仟万两。”
群臣中心里有底的纷纷倒吸凉气,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这两个丞相。
尹志平再问:“户部尚书何在?去年一年税银几何?”
群臣前头走出一人:“回禀皇上、国师,去年国库收入七千零七十万两白银。”
这下殿内嘶嘶声不绝于耳。
尹志平双手下压,群臣顿时噤声。
“连年征战,苦民久矣,户部尚书李同知协同皇城使庞冲将赃款入国库,免农税三年,余税照旧。”
“是,陛下,国师。”群臣嘴角纷纷露出丝丝笑容。
尹志平继续说道:“皇帝年幼,少不更事,贫道清修,不喜俗务。酌请枢密院事东宫少师朱熠,海军节度判官文天祥,御史大夫吴坚,左丞相李宗,国公唐元稹,骠骑大将军王猛,皇城使庞冲,共七位大臣为内阁辅政大臣,任一人都无决策权利,每道政令需至少五位内阁辅政大臣共同签署,方可下发。取缔皇城司,城卫军,组合成一个部门——镇国司,归内阁管理,总管天下武将选贤任能,保卫皇室以及七位内阁辅政大臣,其余职责不变。”
尹志平不理会下方群臣一片惊呆的表情,从怀里拿出一册《出师表》交给皇帝赵禥,对着一脸惊怒的谢皇后说道:“待陛下能背诵出师表后,再亲政吧。”
谢皇后敢怒不敢言,尹志平这番举动无疑使得宋朝君主的权利旁落,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谢皇后只能忍着屈辱答应下来。
尹志平无法一下子将整个封建王朝改成君主立宪制那种政治体系,但可以全面削弱权利集中化,将权利平均分配给南宋各方势力,再有武力保卫和镇压,起码短时间内这套政治体系能快速运转起来,自己可没时间盯着。
尹志平说完之后,就让七位内阁大臣上前,开始解决新皇登基以及先皇赵昀的葬礼事宜。
庞冲上前小声汇报道:“国师,这不好吧,这内阁大臣您最适合,我哪会是这块料?”
“你家人孩子都在临安,为了他们,多向其余几位大臣学习学习就好了,贫道坐镇临安半个月,足够你熟悉政务。”看着一脸苦笑的庞冲,尹志平拍了拍他肩膀,转身离去,剩下热闹非凡的朝堂。
当天下午,全城禁行解除,整个临安掀起轩然大波,城中百姓本以为那国师准备监国,坐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没想到居然没有任何贪恋,再加上免除百姓赋税,所有人不禁竖起大拇指,认为这位是一位真正的有道真修。
唯有几个被选上的内阁大臣愁眉苦脸,愁的并不是处理政务,而是国师,他们可不会和百姓一样认为国师不贪图权利,恰恰相反,国师现在已经都不是一人之下了,完全成了幕后皇帝,镇国司是其手下庞冲的,内阁也有庞冲,这公平吗?让其他人如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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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临安城开始挂起白布以哀悼理宗皇帝,随着政令出城,南宋百姓纷纷喜极而泣,三年的免税,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勤劳一点,过上温饱的日子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