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在此处候着,等她主动说。
殷瑛自然了解苏凌风的想法。
这样的事前世他可没少干。
想要什么,很少自己主动说,却故意摆出姿态,让别人提起,他再顺坡下驴,好似成全了别人一般。
虚伪至极!
苏凌风面上闪过不自然,“你这是准备去安国公府赴宴?”
殷瑛身着一身石榴红烟罗绮云裙,髻高挽,衣裙出挑饰便简单了些,玉饰点缀,手腕珊瑚手串,妆容轻点,却挡不住的大气明艳。
“是呢,侯爷有话不如改日再说,迟到终究不好。”
说罢就往外走。
“你!”
苏凌风不悦,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还不明白?
夫君不在身旁,着装又如此明艳,莫不是打扮得别人相看?
殷瑛不欲多看苏凌风一眼,可擦身而过之际,余光瞧见了他腰间玉佩。
聚宝盆形状,中间有明珠。
这不是白琉璃的玉佩吗?
思绪翻转,殷瑛改变了主意,极其自然地转身。
“侯爷愣着做什么,再晚可真要错过时辰了。”
阴霾散开,“阿瑛果真调皮。”
原来是小女儿家的欲擒故纵。
苏凌风自信大步跟上。
老太君寿宴并未大肆张扬,却是上京城的世家大族都来了人。
殷瑛和苏凌风一进安国公府,管家就禀告了老太君。
此时老太君正在寝屋偏殿同几位晚辈说话,儿媳宋氏在一旁哄着,场面温馨融洽。
偏殿都是女眷,苏凌风拜见了之后就去了前院。
“好孩子,快过来我瞧瞧!”
老太君精神矍铄,拉着殷瑛的手,倍感亲切。
“当日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那救命药丸,我怕是没命过生辰了,本想一回府就请你过来坐坐,谁知这满府上下着实大惊小怪,愣是逼着我这老婆子养了月余,这才有机会借着寿宴请你过来,孩子你可莫要放在心上啊。”
殷瑛吓得忙起身行礼。
再是救命恩人,可老太君身份如此贵重,还能放低身段说出这些话,这是殷瑛没想到的。
便是殷府疼爱她的祖母,都没有如此和颜悦色。
“老太君折煞妾身了,身子康健是顶要紧的大事,自是要仔细养着才是,妾身当时本想探望,又唯恐扰了您养病,还请老太君莫要怪罪晚辈才是呢。”
“哈哈,你这丫头,怎的这么见外,快快,坐着,别整这些虚礼了。”
老太君高兴,殷瑛的回答又让人挑不出错来,其余人也乐得捧场,对殷瑛一番称赞。
就连作为儿媳的宋氏,也看殷瑛十分喜欢。
“夫人在上京的美名我也听过不少,可惜我甚少出府,倒是不得机会相交,日后可要多来国公府走动才是啊。”
话虽是客套,也能听出几分真心。
殷瑛:“夫人不嫌我叨扰便好。”
“哪里,就盼着就有人多多陪我才是呢。”
几番寒暄,甚是累人。
寿宴正宴开在湖心台,男女并未分席而坐,苏凌风和殷瑛被安排在了主位左侧靠前的位置,其余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接着,便是送礼。
殷瑛的贺礼是一幅千手观音图,亲手所绘,甚是壮观。
其中有人瞧出了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