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儿也不怕,笑嘻嘻横扫糕点。
“嫂嫂曾说过,局势越乱,越能看清人心,这不算坏事。”
而且,反正有大长公主兜底,怕什么?
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公主府来了人,此人是公主府的侍卫统领,裴序。
“殿下金安。”
“如何了?”
“殿下所料不差,昨夜童嬷嬷与外人通信,属下已将人押了起来,但因是殿下身边人,还需殿下回去处置。”
元微今早起来,童嬷嬷就不见了人影。
是以,她也猜到了。
“她可是本宫的乳母,竟也胳膊肘往外拐!”
那日,童嬷嬷在侯府,故意暴露正阳丸时,她就有所猜忌。
此番试探,还真是她。
裴序低头回:“属下跟随与童嬷嬷接头之人回了府,果不其然,那人去了驸马的屋子,今日一早,女官南絮也神色慌张偷潜入驸马房中,出来后便去了小公子屋里。”
一提到小公子,元微就提起了十二分的关心。
“可有异常?”
“属下远远看见南絮女官哭了。”
元微只觉疲惫不已,“南絮同驸马说了什么?”
裴序递上一封信,“二人所谈和涉事人员皆记录在上,请点下过目。”
“退下吧。”
元微看过信件后,心痛不已,“南絮竟敢勾引驸马!”
殷瑛挠了挠头,心道公主真是单纯。
为了提醒公主,她适时怅然一二。
“这二人竟厮混到了一处?驸马也难得肯同她交心,还让她知道了青梅竹马的事。”
苏珍儿嘟囔一句,“嗐,没准儿驸马的青梅竹马就是南絮女官呢?”
殷瑛惊诧万分,“呀,你可别胡说!”
啪!
元微胸口起伏不定,吩咐“查!严查!”
晌午,侯府前院寝屋内。
苏凌风醒了。
对于太夫人和洛氏昨晚的举动,他也知晓。
太夫人冷冷道:“你也别怪祖母狠心,女子名声虽是要紧,但阿瑛的心早就不在侯府,别说此前说好的自请平妻,就算让她自请为妾,也是抬举她了。”
苏凌风难受地靠在软枕上。
“阿瑛的事就算了,可珍儿。。。珍儿毕竟是二房唯一的血脉,将她许配给文家已是对她不住,怎可在名分上委屈了她?”
太夫人赵氏心中冷哼。
“做都做了,多想已无益,与其让她的嫁妆落入文家,不如自己攥在手里!你且好生休息,后宅之事,自有祖母安排。”
柳烟儿扶着太夫人出了前院书房。
太夫人眼底闪过不屑。
“烟儿,你可看清了?”
柳烟儿垂,“看清了。”
面上伪善,心里狠毒。
连嫡系的堂妹都能下得去手。
“既知晓了,就放手去做。”
柳烟儿回:“祖母,表哥腿脚不便,身边少不得人照看,烟儿想留在表哥身边伺候。”
太夫人满意得不行,“好!”
此时,管家匆匆而来,“太夫人,夫人回来了,二小姐也在一处呢。”
“正好。”太夫人狠狠道,“让她们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管家急得不行,“不行啊太夫人,大长公主也在呢,是荣嘉大长公主亲自送夫人和二小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