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秀越想越烦,索幸不再想,太师祖救了她,她得先跟人说声谢谢。
她出了重华殿,朝精致幽雅的院落扫了一圈儿,并不在此处。
鱼秀又抬头看了看日头,巳时左右。
太师祖这个时辰应该在书房吧。
鱼秀随即跑向书房。
浅粉色的裙踞在抄手游廊飘扬而过,那裙面散发的碎光犹如水纹荡漾,美不胜收。
来到书房前,鱼秀整理了下仪容,敲了敲门,“弟子鱼秀,给太师祖请安。”
“进来”,云淡风轻的声音清冷如珠落玉盘,好听的耳朵都要怀孕了。
只是一想到面具下那张脸,鱼秀瞬间阳痿了。
先声明,她不是外貌协会。
她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罢了。
房间里,书案前,正在握笔批阅折子的逢玉听到她的心声,银色面具下的眉心锁了一下,平静无波的眼眸继而生出一丝无奈。
他抬头,看向开门而入的粉衣女子,薄唇轻启,“觉得身子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鱼秀看着他,还是那一身华丽的飘逸白衣,金冠束发,面具遮容,气度高华,神秘强大。
鱼秀走过去,嘴角泛着两个甜甜的梨涡,目光如三月的桃花,夭夭灼灼,“承蒙太师祖相救,弟子已愈,多谢太师祖救命之恩。”
说着,“噗通”跪在了逢玉跟前,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逢玉将她扶起,微凉的指尖落在她莹白的腕间,停了片刻。
“恢复的不错,以后莫要再那般鲁莽了!”若非有他的护心麟,她此刻焉有命在?
鱼秀也知道让太师祖担忧了,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太师祖,弟子给您添麻烦了,弟子有罪……”
逢玉轻飘飘瞥了她一眼,“你是有罪,浪费本座四十九日时间。”
“四十九日?”鱼秀声调拔高,“弟子竟昏迷了那么长时间?”
鱼秀惊讶了须臾,抱拳郑重道:“太师祖的救命之恩,弟子没齿难忘,若有朝一日,太师祖用得着弟子的地方,弟子上刀山下油锅也必为您去办。”
逢玉瞥着她,“就这?”
“啊?”鱼秀愣了一下,不就这那咋办?
她不已经是他的侍女了吗?不相当于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了吗?
要不他把他那瘫痪的夫人接来,她一块侍奉?
鱼秀心里有了主意,沉吟道:“太师祖,弟子看不若这样,您把您的夫人接到府上来,夫妻一体,这救命之恩弟子报到您夫人身上我看也是一样的,她不瘫痪嘛,弟子刚好学过一些护理,保管把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本座没有夫人。”逢玉打断了她的话。
当日她胡思乱想给他按个夫人,他有口不能言,今日终于能平反了。
鱼秀又是一愣,“您没有夫人?”
“不对呀,您不是有个瘫痪十年不能自理的夫人吗?”要不怎么会让她冒充呢?
刚说完,光洁的额头便被轻轻弹了一下,“本座不曾婚配,哪里来的夫人,不过是惩罚你而已。”
鱼秀愣了,惩罚她?
难道还是因为她让他假扮她夫君那事儿?
窝趣,她以为把她吹成阿童木就已经是在惩罚她了,没想到瘫痪不能自理也是。
妈呀,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黑,真黑!
硬了,拳头硬了,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