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的打了下何立的手心,复又回握住,拉着贴至你的面颊。
还好!
还好你穿了我赠你的银丝软甲。
还好,
还好我赠你的是银丝软甲。。。。。。
你看着车案上那左胸嚯开大口的金丝软甲,心里一阵后怕。
好在绿腰匕身弯曲,这才被卡住。
可纵是如此,这金丝软甲也是如此不堪一击。。。。。。
若是换了细而直的诡刃。。。。。。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生。。。。。。
你禁不住身体的疲累和痛楚,眼皮越来越沉,身子疲软的倚在何立身旁昏昏的睡了过去。
“你说回去抓个人来。。。。。。就是他?”
青黎看着旁边被绑在车门旁昏死的蒋义福,惊讶地问道:“你怎知姑爷和姑娘还活着的?”
“小爷我久经沙场,杀的人比你见的人都多。这人是生是死我还能分辨不出来吗?”
若在平日里,青黎见谷梁安这副样子,定是要啐上他一口的。
可今日确是眼含热泪,打心眼里感激他。
“诶,你别,你别哭呀。。。。。。我。。。。。。”
谷梁安见着青黎眼眶中那豆大的泪珠,顿时收敛了方才得意地神情,一下子慌了神。
“谢谢。。。。。。呜呜呜。。。。。。谢谢你,你是姑娘的救命恩人,也,也是我青黎的救命恩人。”
青黎拉着谷梁安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一抽一抽地说着,“若是来日你有事相求,我,我定当以命相酬!绝无二话!”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不然你。。。。。。”
谷梁安挠了挠头,到底将那句不合时宜的“不然你以身相许吧!”咽在了肚子里。
“不然什么?”
“没什么,我哪有什么事情要求你的呀。你只帮我照顾好大人、夫人,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谷梁安看着青黎脸挂清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是万分惹人疼。
不禁面颊微微烫,尴尬的转移话题,挪开脸,又正了正身子专心致志地赶起马来。
往南走了半日,终于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路边脚店。
青黎轻手轻脚地上了马车,却还是被你现。
你拦住她要扶你下车的手,不急不慢地让她先为何立梳妆。
“为姑爷。。。。。。梳女妆?”
青黎不可置信地重复着你的话。
你点了点头,“不仅要梳妆,还得找方红布,换双绣鞋。”
“这是为何?”
“你想想,若是一男一女皆受重伤,这脚店敢接吗?就算他敢,若日后有人盘问起来,他是不是一下便能回想起来?”
“哦!我明白了。那我再为姑娘你也装扮一番吧,我们俩就装扮成送嫁的女使!”
你们很快便将何立的头解开梳顺,又给他换上了你的浅色的绣鞋。
你的脚小巧,并不能贴合的穿上,只能随意抽了根浅色细线将鞋后跟绑住,不至于太露馅便是了。
因你们此番逃得匆忙,物品并不齐备,并无大婚的礼服可换。
你便将你那青色薄披风给何立披上,如今这时节,天还未完全回暖,披斗篷也并不罕见。
收拾好何立之后,你又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脸,不断用牙齿来回磨咬着上下嘴唇。
不一会儿,原本惨白的脸也渐渐泛起红晕,整个人看上去气色都好多了。
你叫谷梁安先去与店家交涉,又吩咐蒋义福背着何立下了车,自己则与青黎随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