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冉今天穿了件淺杏色的襯衫,寬鬆的衣擺隨意攏進淺藍色牛仔褲里,利落的裝扮襯得她四肢纖長,整體顏色很乖,總之不是她喜歡的風格。
她更偏愛寬鬆的深色T恤,入了深秋,就在打底衫外套上件或黑或藍的針織衫。
好像離開了宋家,褚冉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乖巧的、溫順的、沉默的模樣。
賀隨慢悠悠地說:「我怎麼不知道姜少爺如此樂於助人。」
「之前給我講題,恨不能當場去死。」他長嘆一聲,「見色忘友。」
姜別揚眉,用一種「我又不傻」的眼神睨他,「教會你,親手把你碰上年級第一的寶座,然後再來嘲笑我?」
賀隨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被戳穿心思,倒也不掩飾:「你就不怕被褚冉拉下年級第一的寶座?」
姜別從未低估過褚冉的實力。
他很輕地笑了聲,眉眼間帶著欣賞:「我拭目以待。」
賀隨撿起枕頭砸過去,嘖聲:「說你見色忘友,真就把我忘天邊去了。」
姜別側身躲過,唇畔笑意不減:「開吧,再陪你打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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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做足了準備,褚冉回到家,還是有種被放養多日的貓咪回到籠子裡的壓抑感。
褚母很晚才到家,褚冉便等她到深夜,母女倆對著一米半的長桌,默默無言,燭光煌煌,這頓飯與「溫情」一詞毫不沾邊。
明明也有月余不見,媽媽卻沒有什麼要跟她說的。
母女關係搞得這般疏遠,真的很失敗。
褚冉默不作聲,低頭喝著湯,終於等來褚母的聲音,但開口就是責問:「你這次月考,怎麼回事?年級一百五十名開外了。」
褚冉淡聲解釋:「這邊的進度快,我有三本書沒學,在努力趕進度。」
「那理綜也不至於考21o分,這只是一次月考。」褚母不接受她給出的理由,「如果高考出了難題,你也要歸結於沒學過嗎?」
褚冉深知多解釋只會惹怒母親,抿了抿唇角,聲音低下去:「我下次努力,不會讓您失望。」
褚母放下餐具,沉聲道:「我經歷了段失敗的婚姻,不想再被人詬病生了個失敗的女兒。」
言罷,她起身離桌,剩下褚冉面對熒亮的蠟燭,食不知味地咽下嘴巴里的食物。
在家中的三日轉瞬即逝,啟程回宋家那天,褚冉打算等母親回來,親口告別再走。
她趴在窗邊,面前攤開物理的選修三課本,提前預習基礎公式,免得姜別講課時又一頭霧水。
黃昏日落,傍晚的氣溫隨著太陽西沉一同降下。
冷風習習,車子停在院落前,司機下車打開車門,先躬身而下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米色風衣、有些發黃的頭髮,鼻樑上掛著金絲邊眼鏡,氣質溫雅,全然是褚常青年輕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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