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失去棂棂这位好友。”
柳桑茴调到飙戏模式,泪眼婆娑,梨花带雨。
丁隐棂倒吸口冷气,这演技不拿奥斯卡可惜了。
她强压惊愕,平静阐述:“我们是好朋友,一直都是。”
“那为什么你最近老是拒绝跟我同行,还不愿意跟我坐一起?”
“是因为我做错什么了吗?”
柳桑茴哭腔婉转,声声沥血,仿佛受尽天大委屈。
没点演技真接不住。
旁边凌厉肃杀之气正在发酵,丁隐棂压低声音:“我腿脚拉伤了,走不动路。”
“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内心也很煎熬,不想因此影响我们的友谊。”
“让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咱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峰回路转,柳桑茴扮演起暖心好闺蜜,扒拉她的手,柔情细语。
丁隐棂瞥了眼满脸质疑的穆沛泉,不好拒绝。
“你背上棂棂,剩下的课咱不上,去校医室看看吧。”
柳桑茴转头吩咐穆沛泉,他却无比嫌弃地努努嘴。
“不用这么麻烦吧,拉伤而已,去便利店买张筋骨贴,贴贴就好啦。”
柳桑茴锤了他一拳:“当然去校医室比较好,人家专业。”
穆沛泉别过头冷嗤一声,迟迟不愿动身。
“算了,我能走能跑,只是慢些而已。”丁隐棂推辞道。
穆沛泉立马接上:“就是咯,别那么矫情嘛,搞到大家都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我…”丁隐棂想反驳,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没想把事情搞大,只是一不小心又落入别人圈套里罢了。
“你现在没事的话,自己就可以下去买,不用麻烦别人。”
穆沛泉话里头的嫌弃已经满溢出来。
“好。”丁隐棂闷声答应。
“你也是,叫你做点事都不愿意。”柳桑茴轻轻拍了下他手臂,娇嗔道。
“行了行了,没事就散。”穆沛泉挥手驱赶两人。
……
晚上柳桑茴在卫生间洗澡,丁隐棂在外面洗衣服。
她在卫生间跟微信里的人聊得火热。
声音外放。
“她没装病吧,有没有为难你?”
“嘘,你小声点…她好了。”柳桑茴压低嗓音。
“没事就好,矫情病得治,晚了害人害己…”
丁隐棂面无表情加快速度把衣服洗完,腿部的撕裂痛辐射至全身。
她咬咬牙,死命坚挺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