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疏岚突如其来提问,“谁开始干架的?”
丁隐棂抬头看她,有些疑惑。
她继续补充:“是谁先来的,又是谁先动手?”
“穆沛泉先来,他,他轻薄我,阿崇看不过眼,打了他。”
刚说完,就被陶疏岚推开,“去,去找墨矜崇,人家帮你,你好好跟人家道谢。”
“可是,他走远了…”丁隐棂咬住食指,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跑过去追,找不到再给我发定位。”
陶疏岚神助攻,一巴掌将她推出十几步,她在后面嚷:“趁花好月圆,好好修缮良缘。”
被贸然推走,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丁隐棂倒着走,陶疏岚拼命给她打手势,鼓励她勇往直前。
她回转过来,一路小跑,到处寻觅墨矜崇身影。
一直跑出大马路,川流不息,对面是荒山野岭,他不可能去那边。
无奈,她只好折返。
也许他抄近路走了,丁隐棂边走边打字:“阿崇,今晚的事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本来想当面跟你说,你走太快了。”
发出去没多久,手机语音电话响起,是墨矜崇。
她毫不犹豫接听:“喂?阿崇你回酒店了吗?”
“还没,你猜猜我在哪。”大提琴温厚音质,有种午夜倾述的醉人感。
“你在哪呢?我,我没看到你…”她到处东张西望。
忽然,瞄定不远处椅子上有人向她招手。
“这呢。”笑声清透,想象出他柔情眉眼凝注。
原来他坐着歇息呢,丁隐棂挂了电话,脸颊不自觉泛红。
临近他时,果然和想象一样,他的笑容如月色旖旎,一见倾情。
“我跑过了,看不见你,你有看到我吗?”她有些语无伦次。
墨矜崇放下手机歪头思索,笑道:“我有种心灵感应,今晚我们会继续相聚,所以我找个椅子坐下,没过多久就收到你信息。”
她抿住羞涩,靠近他,心疼地轻抚他脖子上的红印。
“很痛是不是?”她顺着淤血轨迹抚摸,感受他细微呻吟,伤痕触目惊心。
喉结微微颤动,声道震鸣:“不痛,挺舒服的。”
“舒服?”丁隐棂疑惑看向他。
他轻笑,目光灼灼:“我说你的抚摸很舒服。”
红云大面积晕染开,丁隐棂尽量控制气息,生怕烫痛他伤口。
两人沉默,她舍不得离开他脖子上的伤痕,其实她找不到别的话题。
暧昧氤氲四周,丁隐棂知道他一直专注于她,彼此很多话想说,但找不到合理契机。
今晚的事一下子拉近两人距离,使得他们处于超越朋友,恋人未满的阶段。
兴许过于唐突,大家心态未曾适应,有口难言。
差不多了,抚摸太频繁,反倒刺激痛觉。
丁隐棂放手,瞥见他左右手撑在椅子上,十指抓力。
她反应过来,抬头疑问:“既然痛为什么不说呢?”
“还好,你手指有薄荷,刚才还感觉火辣辣的,你一摸清凉多了。”
他笑意浅浅,单边小梨涡酝酿一掬美酒,丁隐棂顷刻陶醉。
也只能再次拿青鸟开唰。
“我想找个时间看望青鸟。”她声音如莺歌,沁人心肺。
“好。”墨矜崇的手跨进一步,两个影子重叠,恰似揽住她影子的肩膀。
灯光下两个影子连结起来,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