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繼續道:「牆很高,想要摧毀它需要時間,這期間,我又十分擔心碎石砸傷你,崽崽願意為了讓我安心,離得遠一些嗎?」
沈霧遠:「……」這他媽還聽不出是套路就傻缺了。
一向跳脫的小狼狗突然沉默下來,謝右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崽崽?」
「那叔叔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難道我就能心安理得地站在牆外看你被砸?」沈霧遠握住男人的力道猛地加重,這要是換成宋渣,絕對痛得嗷嗷叫起來。
可謝右,始終都是悶聲不吭的,眼不眨眉不跳的,任由小狼狗在自己身上發泄著怒火。
「算我求你,別把我當小孩子。」男人越是這樣,沈霧遠越是心疼,眼眶頓時紅起來,他立馬鬆開手,靠過去緊緊擁住了對方,「我也想保護叔叔,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謝右在他懷裡嘆了口氣。
沈霧遠正打算再說點什麼,就感覺腰被一隻手握住,一點點往外推開。
手的力道是溫柔耐心的,也是霸道不容拒絕的。
沈霧遠的心拔涼拔涼,不敢置信地質問道:「你竟然推我走?」要是以前,男人頂多說幾句,再意思意思地推一下,只要大狼狗厚著臉皮死賴著不放,謝右基本就無可奈何了。
可是現在,謝右根本不讓,要他放開就是真的放開,雖然沒有下死力氣,但就是在不斷把他往外推。
沈霧遠較了會兒勁,覺得這樣賴著挺沒意思,氣得立馬脫了手,站起身走到謝右對面的沙發坐下。
然後架起腿,以一種渾不在意的語氣問男人道:「夠遠了吧?」
謝右看著他,沒說話。
沈霧遠更加氣,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了眼緘默的男人,轉過頭生了會兒悶氣,生完又回過頭來繼續審視男人。如此反覆循環,正如他此刻暴躁鬱悶的內心。
十多分鐘過去了。
大狼狗抹了把臉,終於宣布投降。
「叔叔,咱也別用故事打啞謎了,你就直說今天把我叫來是什麼事吧?」
謝右也終於有了反應,他伸手把桌上一直覆著的那張紙翻過來,推到了青年面前。
沈霧遠放下腳,拿過來看了眼,看完冷笑一聲,兩指捏著白紙一角晃蕩在半空中,「對不起啊,我文盲,不識字,麻煩叔叔給念念上頭的標題,再簡單闡述一下這玩意兒想表達的意思。」
男人的視線落在茶杯上,淡淡答道:「婚約解除協議書,字面意思。」
「理由。」
「我們可能不合適。」
「哦。」沈霧遠看著一本正經的男人,非但不生氣,甚至還有點很想笑。
他壓根就不信那話,只暗搓搓把視窗調出來,原本想用真實數據來『戳穿』對方。
結果卻正好目睹了好感值從7o暴跌回1o的驚悚一幕!
這跳崖式的跌幅,讓沈霧遠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