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到的,就是薛氏的绝笔信。
信里详细记录当年发生的事情,国公爷仗势欺人侮辱了薛氏,却因子嗣抬薛氏回府。
薛氏在府邸过得并不开心,和她同时有孕在身的杨氏屡次针对她。
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都在隐忍着杨氏。
国公爷身为一家之主,对后宅的事情概不过问,引得薛氏实在是待不下去。
她为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未来的公爷,竟做出狸猫换太子之事。
在薛氏安排下,祁砚舟和祁景奕调换。
杨氏的孩子,被薛氏带走。
她实在是待不下去,就去宫里找了个奶娘的营生,专门给淑妃的孩子哺乳。
这营生事少钱多,薛氏很是喜欢。
美中不足的就是身上还带着个拖油瓶,她干什么都不方便。
不得已下,薛氏只得把孩子给别人领养。
就这样,薛氏和祁砚舟失去联系。
以至于祁砚舟提起自己的母亲,只记得远在边疆的养母,而想不起这号人物。
祁景奕更是,从没把薛氏视作母亲。
往事抽丝剥茧,被念锦汐一字一句道出。
老夫人惊讶于自家居然有子嗣流落在外,顿时起身想让祁砚舟回来认祖归宗。
在她心里,无论是祁砚舟还是祁景奕,都一样。
这俩同属于她的孙子。
杨氏就没老夫人那么宽宏大量,她指着祁景奕鼻子后退几步,隐忍着脾气。
思来想去她不该把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罪魁祸首就薛氏罢了。
祁景奕听完这一切,整个人沉浸在莫名伤痛中。
原来念锦汐口中的代价,是这个意思。
“景奕,过来!”老夫人满是威严。
从老夫人口中得知,原来祁砚舟就比祁景奕小个一个月,他俩年龄相仿,却互为敌人。
老夫人要求他不要跟祁砚舟争下去。
俩人是亲兄弟,祁景奕表面答应,心里却另一副景象。
为隐忍下去,祁景奕不敢再去骚扰念锦汐。
每次祁砚舟来会面,他也笑脸相待。
能感觉到,他在家里的地位一步步下降。
杨氏表面上待他过得去,背地里却暗戳戳的跟人抱怨,有一次还被祁景奕听到。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养大的孩子不是亲生的?”
就因为不是杨氏亲生的,他一朝之间变成庶子,杨氏待他和祁砚舟的差距一天比一天大。
祁砚舟领着念锦汐一过来,杨氏的一桌上简直跟开席似的。
美味佳肴,可谓应有尽有。
连换季难寻的水果梅子,杨氏都找来,只为让祁砚舟一饱口福,尝尝新鲜。
“儿媳儿子,多吃点。”杨氏和蔼得很。
往来那副针锋相对到要搞死念锦汐的嘴脸,好似是念锦汐的幻觉。
香甜的梅子入口,念锦汐放下往来一切,重新和杨氏老夫人等人把酒言欢。
祁景奕赶上饭桌时,梅子已被一抢而空。
杨氏连一两个都没给祁景奕留,事毕也未曾觉得不妥,甚至还给祁景奕脸色看。
祁景奕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