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明立刻说:“难道你就不吵?”
天无疾摊了摊手,“我从头到尾没吵闹过,而且还是你先挑衅我的,我想阿拂会理解我的。”
说完叹了口气,说:“果然,阿拂还是最喜欢懂事一点的男人。”
周子明听的若有所思。
他又问:“那秦仙子现在去哪儿了?”
天无疾笑了笑,说:“去找乖巧听话的男人了。”
……
秦拂和乖巧听话的沈衍之商讨了一整天才敲定明天的所有事情。
她深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发现天无疾正倚在门口等着她。
他此时衣冠整洁,穿着再整齐不过,但倚门看过来的时候,却比他衣衫不整的时候更显得倜傥风流。
秦拂忍不住笑了出来,调侃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等我?”
天无疾笑道:“因为我怕接下来几天你都要忙,我这个小白脸就凑不到你身边了。”
秦拂第一次听他称呼自己为小白脸。
他语气带着笑意,明明是调侃的语气,但他微微
垂下头的时候,秦拂莫名就从中看出两分落寞来。
她立刻就心疼了。
谁愿意自己被人称作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也只不过是无奈,不得不用调侃的方式自污罢了。
美人落寞的时候总是分外惹人心疼,秦拂也是个俗人,看不得美人落寞,几乎是立刻自己脑补了十万字他的心理活动。
然后越想越心疼,顺便谴责了一下刚开始和他认识时在心里偷偷叫他小白脸的自己。
她再开口时声音柔和的几乎能化成水,“天无疾,你有没有本事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我走后周子明又说什么了?”
要不然天无疾向来万事看开的性格,怎么会突然这样。
她走的时候还觉得天无疾和周子明待在一起,天无疾一定能治住他。
看来是她莽撞了。
他被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一定也很不舒服吧。
她立刻补上一句:“周子明说什么了你告诉我,我立刻教训他!”
天无疾咳了两声,说:“周道友并没有说什么,他虽然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为人还是有分寸的,没什么坏心,和我还是聊得来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寒江在他耳边偷偷赞叹:“行啊青厌,厉害啊!你说我要是有你这个本事,当年追求绾绾的时候还能差点儿被隔壁那个俊俏小白脸截胡?”
天无疾充耳不闻,又咳了两声,说:“总之,真与周道友无关。”
他越这么说,秦拂就越笃定周子明一定是说
什么了。
可能不是刻意的,但一定有哪句话刺痛天无疾了。
天无疾这么帮着他说话,想来也是不想让她烦心。
她要偷偷找个机会让周子明别一见到天无疾就怼。
心里做好了打算,秦拂低声问:“那周子明现在去了哪里?”
天无疾不动声色的说:“他原本是也想留在这里的,说你的院子还有房间,我既然能住他也能住,我劝不动,只能找来青城派的弟子把他拉走了。”
秦拂赞叹:“干得漂亮!”
什么天无疾能住他也能住,她这里又不是客栈。
天无疾住在这里是因为他身上有伤,每三天需要她调理一次,住得近自然方便。
他凑什么热闹。
她带着天无疾往回走,边走边说:“这几天靖河宗也乱,而且沈芝芝现身的那个城池离这里不远,沈芝芝还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现在多事之秋,我既然带你出来了,放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这几日你还是跟着我吧。”
天无疾一边跟上她的步伐一边说:“可是我现在用不出灵力,跟在你身边的话,会不会给你丢人?”
秦拂眉毛一挑:“我看谁敢说什么!”
美人竖眉,凌厉又霸道。
然而她话刚说完就看到月下石桌上摆着两盘桃花糕几盘清淡小菜并一壶温好的酒,秦拂惊喜了一下,浑身凌厉气质全消,不自觉的拍了一下手,说:“呀!这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她“呀”出来的时候,声音甚至有两分
娇俏。
宜嗔宜痴,动静皆宜。
天无疾的面色不自觉的柔和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嗯。”
秦拂在石桌旁坐了下来,也招呼天无疾坐下来,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做的这么丰盛?还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