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
“什么事?”
“你看”少年把袋子展开里面全是火焰鼠的红色毛,数不胜数。
无忧最讨厌这些到处乱飞的毛了,全身抗拒,一脸的不高兴的质问:“你干嘛?”
“你要不要给淘淘做一件衣服?”
“我?”无忧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看向少年。
少年点头:“对啊,淘淘从来没有过自己的衣服,你要不要做来送给它。”
无忧歪着脑袋把少年从头到脚从脚又到头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何时见我用过针线。”她虽然没那么娇宠,可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更别提缝缝补补的女红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会?”
“可是这都不是线啊,不要了不要了……”她再次抗拒道。
“可以搓线啊。”无忧看着少年的神情,仿佛她不照做就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一样。
“你教我?”
“好,我教你。”一整个下午两人只搓了一小卷线。
“够了够了,淘淘那么小,用不了用不了……”她实在不想搓了。
少年看着瘫在沙上的无忧,心里有丝丝甜意包裹,他的无忧最是特别,特别的懒——
两人编制了许久只弄出了一个小帽子,火焰的红,帽子上面特意留了两个小洞可以把耳朵放出来,两边还有两颗小绒球坠在下。
淘淘第一次戴帽子,高兴的在土陶罐里一直“叽叽——叽叽——”的叫。
看到它欢喜的样子,无忧突然也不觉得一下午的劳作烦累了,不知不觉中,她又想起梦里那个模糊身影。
“九夜”
“嗯?”
“你在九魔殿有没有遇到过一个人?他………你等我一下。”说着无忧一溜烟就跑进了自己的内室。
不一会儿,她手拿团扇走了出来,“给,看看你有没有见过他。”少年握着手中的团扇,画作上的人无面无字,但是他知道那是谁。
“九魔殿没有。”永生殿有,他只是疑惑,他的夫人怎么会以为她要等的人是九魔殿的。
日落西斜,街巷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无忧百无聊赖躺在摇椅上,一身红衣似火,耀眼夺目。
正此时,一道天雷从苍穹滚过,无忧惊喜的坐了起来,“下吧下吧,这破天快要热死了……”
谁知,天雷仅是滚了一遭,天空便没了动静。气得她恨不得破口大骂老天爷,又害怕真有神灵降罪,权衡利弊下,只能撅着一张小嘴闷闷不乐。
“无忧,这是怎么了?”
“好热”她话音刚落,一股阴风吹来,游荡在她的周身,不过三息,通身的燥热感已然退却。
“风起,它的名字。”少年说道。
“好听!”无忧举起大拇指赞扬道,凉飕飕的风吹的更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