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从山涛的奏表中读出的意思是,此人是真的想辞官!他累了!
而皇帝司马炎的一番话,让司马衷迟疑了,万一只是山涛为了回京的托辞呢?
那司马衷提出这些问题不但没有意义,反而还让国家失去一位贤才,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衷儿就大胆去办吧!”
“对了,命人给山涛在洛阳修一座府邸,不用按照齐王府的标准来修,但是一定要气派!”
司马炎大手一挥,朗声说道。
“父皇,还有一事,山涛的伯爵,是不是,小了点?”
司马衷心里一直有这个疑惑吗,如此良臣,在这个侯爵烂大街的时代,为何只是个伯爵?
“此事说来话长,我朝爵位一靠军功,二靠拥立之功,三是安抚前朝勋贵,允许他们继承前朝封的爵位。”
“山涛虽然是个能臣贤臣,勤俭爱民,办事干练,但与这些,毫无关系啊!”
“况且他四十岁才入仕,不过衷儿也不必担心,这个伯爵的分量,怕是天下独一份!那怕是你二叔这样的亲王,都要敬他三分!”
司马炎缓缓说道,为司马衷解了这些疑惑。
司马衷细细想来,这个时代的爵位,似乎就是如此。
“父皇所言极是,今日儿臣与二叔说起山涛这个人,二叔可是推崇备至!”
“父皇如果没有别的事,儿臣告退!”
司马衷回道,身体的倦意涌来,他便想要溜了。
“衷儿慢着,朕还有一事!”
司马衷正要站起来,起身行礼告辞,却被司马炎的大手轻轻拍了一下手背。
“父皇您吩咐!”
司马衷迅调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几个月前你忽然大病初愈,而后成长迅,你救灾归来时朕就想到一事,后来国事太多,给耽搁下了。”
“最近又想起来了,自救灾归来,朕就现你俨然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这代表着你真正意义上成年了。”
“衷儿是时候取字了。”
司马炎慢悠悠说道。
“可是父皇,不是二十岁加冠之后才取字吗?”
司马衷疑惑道。
他从上一世学到的历史知识中恍惚记得古人二十岁加冠礼,然后取字。
“太子此言差矣,取字,意味着成年,意味着可以独挑大梁、独当一面。”
“岂可被年龄羁绊?”
“二十加冠成年,之后取字,这只是一种说法,不是必须这样做,只要需要取字,那便可以!”
司马炎朗声说道。
“原来如此,儿臣恳请父皇赐字!”
司马衷从床榻上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转过身来,朝司马炎的方向叩,随后说道。
“你这小子,怎么又跪下了?”
“不过也好,取字非小事,往后,你得给朕抗好监国的责任!”
“衷者,心也;心正则是法度。”
“是谓司马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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