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其中一辆马车中,一妇人问道,似乎是冯紞的正妻。
“长安!”
散骑常侍冯紞冷冷答道。
“好端端的,去长安干嘛?”
那妇人又道。
“再不走,恐有性命之忧!”
冯紞小声说道。
“皇帝陛下那么信任你,谁敢动你?”
那妇人又问道。
“皇帝!”
冯紞冷声道。
“……”
冯紞夫人一阵语塞。
“夫人莫要多问,老夫岂会害你不成?”
冯紞板着脸说道。
其实,贾充并不想离开洛阳,更不想弃官。
可是如今的朝堂太反常了,皇帝似乎变了,太子司马衷和之前相比,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之前,贾充、冯紞得皇帝宠信,太子司马衷更是对他们亲近有加,甚至太子对贾充这个岳丈言听计从。
自从太子妃贾南风被赐死之后,冯紞明显感觉到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之前皇帝对他们的宠信似乎都没了。
如今,冯紞不过是克扣点兵士的抚恤,竟惹的皇帝大怒,还要严加惩处。
那个往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皇帝,似乎不再纵容他们了。
像贾充这种国之重臣,又是皇亲国戚,女儿都能赐死,都会被贬谪。
在之前,冯紞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贾充况且如此,冯紞又岂敢留在洛阳,赌皇帝会不会惩处自己?
冯紞不敢,他惜自己的命!
即使无官职在身,冯紞凭借这些年积累的钱财,在河西的鲜卑部族,也不失富家翁之位,以此,可保一家人富贵。
洛阳,皇城,东宫。
司马衷在用过早膳之后,便给冀州刺史山涛的奏折加了几行字。
“冀州刺史山涛,至性简静,凌虚笃素,立身行已,足以励俗,其以涛为吏部尚书,加散骑常侍,拜太子少傅。”
写完放在一旁,会有人查阅奏折批复内容,需要时由人制成相应的圣旨,盖上大印。
想到这儿,司马衷立刻想到了一件物品。
传国玉玺!
它象征着皇权,历朝历代都把它视作珍宝。
它是中国历代正统皇帝的信物!
相传,这块玉玺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命匠人将和氏璧打造而成,由丞相李斯亲自用小篆刻了八个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在司马衷的前一世那个时代,据说,这枚传国玉玺已经失传了。
“恰好借给山涛圣旨的机会,一睹这块传国玉玺的真容!”
司马衷暗忖,心里激动的不行,上一世是个历史爱好者的他,当然知道此刻这枚玉玺就在父皇司马炎的手中。
“三狗儿,待会儿孤二叔齐王,三弟南阳王到了,你让他们先忙着,孤去找父皇!”
司马衷对着东宫内侍三狗儿交待道。
“是,殿下!”
东宫内侍三狗儿应声答道。
说走便走,司马衷拿起奏折就走朝着式乾殿走去。
到了式乾殿,司马衷却是犹豫了。
“是直接进去,还是?”
“虽然父皇给了孤自由进出之权,可是要是这个点父皇还在睡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