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把辰江害了,打算把辰江送到道士那儿的,嘿嘿。”
“他乱伤人,该去道士那。”
“啊,不会是真的吧。”
他一笑,道:“假的。”
“哦。”
“我们现在去哪儿?村镇回不去。”,花颊桃道,“对了,你带了美鱼姐姐给你的符咒了没?”
“没。”
完犊子,这下真没去处了。
“刚刚看到前面有一座木屋,我们去看看。”
花颊桃眼睛一亮,道:“好。”
于是抱着瘦弱的辰江跟着祝兄往前面走,穿过树林,来到了一处屋子,屋子很大,外面有楼梯,看来有两层,抱着辰江走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有灰尘,看来很久没人居住了,放下辰江,到处转了转,发现厨具等生活必要的东西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需要好好收拾干净。
走到屋子前面的井中打水,用水清洗一下脏兮兮灰仆仆的木盆,走进屋里,发现祝兄正躺在一片祥云上睡觉,他睡觉的样子也好看,正准备拿帕子擦洗木板时,意识到不对,刚才还灰尘蛛网的房间瞬间变得干净透亮,花颊桃诧异的望着祝兄,感叹道:“真是
根骨极佳。”
祝兄睡得很安甜,花颊桃就一个人去房间里找绳子,把辰江绑的结结实实,防止他醒来后发飙。
到了晚上祝兄才醒来,花颊桃则抄起一个小板凳在他旁边,反正也没什么事忙,她向来清闲,跑到这欣赏美人睡觉打发时间也可。
他睡得很安详。好看的袍子从云祥里泄下来,整个人看起来跟上古神轴里的仙倌姿态差不多,一阵感叹,祝兄真适合做个仙倌,偏偏投胎做了人。
花颊桃向来睡眠浅,即便是困了也是合上眼睛打个小顿,不到半个时辰,醒来后又是精神饱满,她这仙灵体质,也就这点好处了,法力却令人堪忧啊,生生学了五百年,不见效意,倒是辰溪,法力嘎嘎长,做姐姐的,老脸何在。
他的样貌本就迷人,尽管带着面具,是的,似乎之前在哪里看见过他,带着面具的……哥哥?
脑袋突然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脑袋快抽出来了,突然,外面滚滚天雷作响,她捏着脑袋,赶紧把被风刮的、咯咯作响的门窗拉上,脑袋不停的搅拌浆水,她感觉生不如死的痛苦。
花颊桃下意识的看向祝兄,总觉得有所寄托,讷讷的走过去,摇摇晃晃。
祝兄的神色阴郁,眉头紧锁,他额间的仙印灿灿发光。
花颊桃晃了晃他的身子,嘴里叫着祝兄,他突然抬眸了,眼中杀人发狂般,她被他阴狠的眸子吓住了,但却丝毫不退缩,因为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她见他扶着额头,脸色痛苦,他一向风轻云淡,谈吐优雅,即便清冷却并不可怕,但此刻的他好像上古神轴里的凶兽。
“祝兄,我脑袋疼。”
“别怕。”
见他用法术在我的额头前酝酿。
花颊桃感觉自己脑袋不疼了,却是满脸热汗,便拿出手帕擦了擦,然后笑嘻嘻的道:“祝兄,你是不是凶兽?”
祝兄眸子里带着星沫点的茫然,然后道:“我是凶兽,你不怕我吗?”
“不怕。”
他又茫然,道:“为何?”
她不假思索道:“因为你不会伤害我啊。”
他只是淡淡的笑,并不多说什么,花颊桃见他不说话,就又问:“刚刚我看见你额头的仙印亮了,我一直很好奇,祝兄你是个凡人为何有仙印?”
“因为我是下凡历劫的仙。”
“那祝兄历什么劫?”她问道。
见他神色自若,却是吞吐一番回道:“嗯……人生八苦。”
“祝兄没有喝孟婆汤?”
“是,我拿仙酒贿赂了她。”
“怪不得祝兄根骨奇佳。”花颊桃感觉脑中还存着眩晕感,趴在舒适轻软的云床睡着了,而上若水灼清冷无波的面庞变得阴沉,施法把花颊桃放置云床上,念了个决消失了。
天界,九霄云殿上,天朝议会,文武仙倌齐聚殿上,天帝正襟危坐,一派威严。
“今日魔君沿风在东海引发水患,东方百姓长年遭受涝灾之苦,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办法。”
天
帝话中自带威严,文武仙倌们不语,只有伍德仙君回了话。
“一方面派天兵铸造堤坝,一方面派仙君收制魔君沿风。”
天帝愁眉道:“如今魔君沿风实力更甚从前,除了花海主谁又能打败他。”
众仙倌低头不语,伍德仙君又道:“天帝有何忧愁,上若狐君受任仙职,听任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