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婚后日常
某天,一个明媚的午后。
波莉娜练起了《萨基亚尔维的波尔卡》,结果他老爹一把推开门搞事道:“什么鬼东西,怎么还整这呢!搞这个干嘛?”
“哦,但老爹你苏芬战争的时候也没生下来啊!怕这个干嘛?到底是不是条汉子!”
“死孩子,少打岔!”
“……”
波莉娜撇了撇嘴,懒得搭理老爹,正好她累了想歇歇,便直接将比她家二哈还沉的手风琴放在一旁,自己难得一身轻松地翘起二郎腿玩手机。
维茨兰恰好给她来消息,说他下午就赶到。
最近休假的波莉娜回到内地陪父母过中秋节,她懒到支使起维茨兰去盯着装修进度,自己要好好放松放松。
自两人领完证,等波莉娜正式毕业便直接举办了婚礼,结果婚都结完了,新房还没装完,现下二人还一直忙着婚房装修的事……
毕业后的波莉娜选择考入了音乐剧团,日常工作,空闲时间就在家给新一批即将被音乐考学生涯“摧残”的花骨朵们教课。
捱过近两周连轴转的音乐会演出,波莉娜只得把学生约的课都给推了,她在内心疯狂呐喊一点零花钱都没得赚了,想悄咪咪私藏小金库该怎么办!
老爹和老妈听说后只是冷冷一笑让她好好自力更生别净整些“歪门邪道”的欺负他们女婿,最后还是被十分体恤她的“贤夫”维茨兰得知,二话不说转来一笔巨款……
波莉娜刚把手机放下,手机就又开始弹出消息轮番轰炸。
她不堪其扰,连忙打开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大聪明”来的消息……
哦,原来是基里尔!
……
【中】库兹涅佐夫
一月份的莫斯科郊外,联邦军人纪念墓地。
草坪上覆盖了一层积雪,广场道路中央被清扫得不见一丝雪花。石板路被洇湿,地面锃亮得有些反光。
只见军乐队的文艺兵们在一旁迎着寒风吹铜管敲军鼓,奏响恢弘悲壮的《士兵叙事曲》。
仪仗队最前方的指挥队长手拿指挥刀,身后的仪仗兵高举着国旗与军旗,士兵们在队列中井然有序地左手举sks礼宾枪,踢正步前行。
这是一场葬礼仪式……
受人崇敬的苏联技术军官、军械武器专家、苏联-俄联邦军事科学研究院院士——
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库兹涅佐夫中将,因病离世,享年1o4岁。
俄联邦的普通民众及政府官员们前来送行。
墓地一侧立起了一个崭新的石碑,那石碑上的铭文刻着库兹涅佐夫中将的姓名,彩色遗照里的他笑得和蔼慈祥,军礼服上赫然挂着数枚功勋奖章。
进入哀悼厅后……
波莉娜牵着维茨兰的手,跟随在基里尔和他亲属们的身后缓缓前行着。
她略过人群扫了眼,黑色棺木设立在厅内,上面铺陈着俄联邦国旗与高洁的白色花束。 基里尔作为库兹涅佐夫的亲属,招呼波莉娜和维茨兰一同在席间落座才没有被拦下,另一旁的席上是库兹涅佐夫中将的战友、同僚以及政府官员。
告别仪式正式开始,主席台上的军官将领表吊唁致辞,待漫长的致辞结束后,哀悼厅现场又响起静谧悠扬的小号乐曲……
送行队伍中的人们纷纷拿出手中纯白的康乃馨或炽烈的红玫瑰,波莉娜也起身,随众人一齐为他各献上一束鲜花,以示崇高的敬意。
待吊唁结束,人群散场……
这位将军的人生至此正式落下帷幕,可他的事迹将被人们永远铭记并流传。
……
基里尔与波莉娜在哀悼厅外寒暄。
“节哀。”
波莉娜与基里尔拥抱,行了个迟来的贴面礼。
“谢谢。”
基里尔将目光转向波莉娜身旁的维茨兰,伸出右手打算象征性地行握手礼。
维茨兰抿唇微笑,重重回握……
【下】基里尔
基里尔此行负责招待波莉娜和维茨兰,几天后,二人返程离开了。
他不禁扶额,叹了口气。
每每看到维茨兰那宣示主权一样欠揍的笑容时,都得忍住气血上涌想冲上前去暴揍他一顿的心情。
不过他不能这样做,不然过去的那点小心思也昭然若揭了,实在是丢人……
当他得知波莉娜有男朋友的时候,说不心碎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