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走了孟玲。
因为期间柴赋去了趟洗手间,现了生理期了。忙不迭地问工作人员要了卫生巾,等她整理完出去时,只剩下她和林泽英一辆车了。
他故意等她的,又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为了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把后备箱的东西塞到后座上,直到后座看起来坐不了人。
她虽然化了妆,但他还是看出了她的身体不适,但突然关心她也不像他的行为处事,他便保持沉默。
堵车时,他余光看见了她捂着肚子,还有她脸上难受的表情。
她来生理期了。他看出来了。
他知道她每次来基本上第一天都会痛一天,这次看来也不例外。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用纸巾擦去虚汗,有气无力地说:“还好,一直都在忙。你呢?最近在国内还是国外?”
“我在杭州,跟我爸一起学东西。”
“难吗?”
“不难,我一学就会。”
“聪明如你。”
“当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她手上,说:“给你杀青的红包,希望你之后接更好的剧本,期待你在荧幕上的精彩演出。”
她接过红包,上面的字是他写的祝福语,很厚实,她也不好意思拒绝,看了一下就放进包里。出于礼尚往来,她从包里拿出一盒未拆封的薄荷糖,说:“一颗提神洗脑,两颗送你归天,三颗……我还没试过,太辣了,但绝对比咖啡好使。”
“刚好我也经常熬夜,谢了。”
她给他放好,肚子又开始痛起来,只好靠在车窗上休息。
“那个……那个我保温杯里有热水,你喝点。”他犹豫地指了指自己的保温杯,“你又不是没喝过,而且现在特殊情况,再喝点也没关系。”
她听了他的建议,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热水确实好了点,她知道这可能是心理作用。
“你睡会吧,这堵车很严重。”
他就算不说,她靠着车窗也会呼噜睡过去。
看她穿的是短裙,又是漏肩,不痛经才怪。他等红绿灯时迅脱下外套,给她盖到腿上。等下个红绿灯,他又从后座拿一条毛巾,盖到她肩上。虽然有点热,但他还是开了热风。出于好心,他又帮她调整了一下座位。
这样舒适的环境下,她渐渐地睡过去了。
一觉睡醒,她没那么难受了。
在她下车前,他还特地拉住她的手,问道:“你这样行吗?别逞强,伴娘还挺多的。”
她补了一个口红,说:“我会注意的,实在撑不住就下来休息。”
“好……”那句“有事就叫我”他没能说出来,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再多关心就有点过朋友关系了。
看着她虚弱的背影,他感叹她还是那么倔强。
他停好车,穿好外套,便下车了。
婚礼开始了。
他远远地就看见了她,她站在最前面,手里端着的是戒指,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朋友注意到他的视线,给了他一拳,说:“你个没出息的,还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啊!”
“对,念念不忘。”
“我去,你还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没再说话,旁人无法理解他对她的割舍,他自始至终都是深爱着她,如果他忍着脾气继续和她在一起,到时候问题只会越来越多,他们迟早会闹掰,他想着给对方留点体面分手。像现在这样,分手之后还能说几句话,还有机会再见。要真的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他敢打赌今天这个婚礼有她没他、有他没她。
或许时间会抹去一切的痕迹,会治愈伤痕累累的人。
如果无法治愈,就痛着吧,这样以后对爱人就不会再犯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原来也可以这样用,他心里自嘲着。
接下来是新娘扔捧花,被小蝶抢到了。
看到是小蝶抢到了花,他们都纷纷把眼神投向正在傻笑的小蝴,他们是一对。他们的眼神仿佛都在询问他什么时候娶她,他也领会到大家的意思,上台搂过小蝶,说:“今天的主角是薛杨和孟玲,下回再让大家参加我和小蝶的婚礼。然后,这边谢谢新娘大哥送来的捧花。”
大家被他这话逗笑了。
在大家祝福的眼神下,她挽着他走下台。
柴赋投来无比艳羡的眼神,她幻想过自己和林泽英的婚礼……也许他们有婚礼,会和这个一样热闹吧……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就在她呆时,汪洋突然打来电话。
“喂?”她纳闷着他怎么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