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再次出现,“这就生气了?”
“装的。”她又解释了一下,“让白帝知道我的气愤,跟你说,那辛将军肯定不是惹是生非之人,那么快传到宫里又让我过去一趟,最快就是在我表达要去将军府时,她(他)就已经去禀告了。”
“你没有想过为什么白帝对她那么好,她还是和他不亲近吗?”
林现低头思考了一会,摇摇头。
系统也懒得说,而是直接给她看过往。
白帝六岁登帝,那会还是太后垂帘听政,尽管她是女子,却也有很长远的政治远见。白帝十岁时,已经可以靠个人能力上朝处理大小事务了,可见识不够,毕竟不能像太后那样面面俱到。到十二岁时,白帝已经明显表达不满,可太后已不愿意放权!在太后眼里,白帝自私狭隘、刚愎自用,底下的忠臣他偏不听,只信佞臣;在白帝眼中,她是一个夺取他们林家江山社稷的外人,况且她也不是自己的生母。
白帝十四岁时,以扰乱后宫的罪名给太后底下的第一大臣赐了毒酒。往后一年里,白帝羽翼不断丰满,第二年时直接把太后的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太后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与其被白帝赐死,不如自己了结,还能留个全尸。可她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安平公主,那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但她如果贸然前去看望,被白帝知道了,安平公主没准也会遭殃。
思来想去,太后夜里到安平公主寝殿里,吻了吻公主的额头……
隔天一早,太后被现自缢在自己寝殿里。
此后,白帝正式掌权。
安平公主与白帝自幼一起长大,在感知到母亲可能被杀之前,她在白帝寝殿前跪了四个时辰,只求他放过自己生母。
“皇兄,我愿意贬为平民,和太后一起回到民间。”讲完,她又磕了三个响头。
白帝一觉睡醒,还是出来看她了,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起来吧,你身体本来就差,再这么跪下去,只会雪上加霜。”
“请陛下放过我母后。”她不起。
他蹲下来,和她平视,眼神里充满杀意,说:“我的糊涂妹妹,她也是朕的母后呀,朕不可能下旨杀她的!”
得到了他的准话,她才松口气,然后吃力地起身又拜谢他。
事与愿违,宫门深似海,又岂是她跪求就能解决的。从太后死后,她一病不起,几度病危。
也许是良心现,也许是念及儿时情谊,也许是孤家寡人,白帝居然开始心疼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开始寻求名医治疗她,也尽力给她最好的生活环境。
看完这些后,林现开始心疼这个公主,从她出生起,一切都变得战战兢兢了吧。
“宫里的人被白帝杀的杀,也就这个公主和他有直属关系了。”
“确实是……”林现心里还在为安平公主感到悲伤,她死前回光返照还是儿时在花园里和哥哥姐姐一起放风筝、嬉戏打闹,母后和父王在边上慈祥地看着他们
安平公主从病倒开始,每天都郁郁寡欢,越活越回去了。
系统没再打扰她,而是给她催眠,让她好好睡一会。
在这具身体里,是福是祸呢?
林现就这样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再醒来是小杭在旁边使劲摇她,嘴里急促地说:“皇上来了,公主!皇上来了……”
她立马穿好衣裳,到前面接驾。
“安平,现在正午了,你怎么还在睡?”白帝看她衣衫不整很是不满。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只能一个劲地认错,然后说几句官话。
“算了,朕不与你计较这么多。昨日你不是想嫁给辛将军,今日刚好我前去看望他,你同我一块去吧。”白帝说完便转身走了。
她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想等她穿好衣服再出,即使心里有再多不满,她也不敢让他等等她,毕竟他生气起来要人命的。
辛观之看到皇帝和公主一块来,心里有点害怕,怕他们是来逼婚的。
“臣准备了午膳,臣是否有幸和陛下、公主一起用膳?”辛观之态度十分谦卑,一点都没有昨日对她的不耐烦。
饭间,他们交谈国事,丝毫没有谈到家事,她自己在一旁也无聊至极,只能将思绪放远。
放空之际,她余光瞥见辛观之硬朗的五官,眉眼深邃,美人尖、眉心痣、桃花眼……
也许是看得太入迷了,被白帝用手肘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像什么样?”白帝凶她,又对辛观之说:“让将军见笑了,安平她常年卧病在床,对礼数当然会有些不周到,望将军见谅。”
“臣一个乡野村夫能被公主看是荣幸。”
两个人又开始一顿商业互吹,林现看都不想看他们,只能四处看看。
嫁到这里,怕不是每天都要自己洗衣做饭吧?这地也大,该不会还要我自己打扫卫生吧?旁边伺候也是老婆子,该不会很会刁难人吧?反正离得近,我能不能嫁给他后,然后住公主府呀!林现心里想着。
也不知道吃了多久,白帝终于起身要告辞了!
“将军。”白帝走之前突然叫住了他。
“臣在。”
“北方战事吃紧,委屈你了……朕等你大胜归来。”白帝说完便起驾回宫了,也没对林现号什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