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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醒了,今天他有一场比赛,坐在餐桌前。
用最后一点面包,擦干净盘子里的最后一点汤汁,放进嘴里,久久的咀嚼着。
可这样,依旧觉得饿的难受,胃部传来一阵绞痛。
可是,今天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吃过东西。
隔壁房子,他的孩子在熟睡着,睡着了就会忘了没饭吃。
金的妻子,趁机把最后一块面包给他吃。
汤是粗面粉熬的,连一点盐都没有。
面粉是从对面邻居借的,为此遭了不少白眼。
奥黛丽没有吃什么,只是坐在他对面,担忧的看着她的丈夫。
消瘦的女人,依稀能看出她之前的美貌。
只是现在的她太消瘦了,消瘦到面颊微微凹陷。
奥黛丽很想说,我们去乡下吧,但是她知道她的丈夫不甘平凡。
“不要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女人”
金坐在一个,歪歪扭扭的,随时会因他体格而支撑不住散架的椅子上。
金的动作缓慢,甚至显得有些笨拙。
仿佛没有力气支撑他庞大的体格。
金是个身体结实,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家伙。
当然,不看脸的话是如此。
他的相貌并不讨人喜欢,那是一张典型的拳击手的脸。
与其他好斗的“野兽”一样,两片唇瓣上布满疤痕。
像是破布组成的嘴巴,极其难看,他的下巴凸出,还是两瓣的。
脸上的胡须被刮过,却依然因为太过浓密而泛着青色。
仅看这几点已是一股粗狂的丑男人形象便出现在脑海。
但是,他的眼睛是拯救这一切的钥匙。
他简直是一个野兽,这双眼睛看上去昏昏欲睡,但它随意瞟一眼,却让人汗毛竖立。
那是一个雄狮的眼神,一个好斗的雄狮。
搭配他断过两次鼻梁,歪歪扭扭的鼻子。
像菜花卷一样的耳朵,老是肿的。
如此形象,第一印象就是,打他一拳,造成的杀伤力似乎连他最浅的疤痕都比不上。
受过那么多重创的他,真的还会对普通打击有感觉吗?
还没开打,就会对自己是否能击败他产生怀疑。
似乎他连表情都懒得变化,或者也不会眨眼。
金不是罪犯,甚至从没有在拳击场以外的地方伤害过人。
也从没有听到过他和人吵架。
即便如此,以他的体格容貌,在小巷中遇到混混,估计他们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好斗,他的野蛮,从来都是在拳场上。
他曾经阔绰过,在他年轻时,钱来的容易。
那时,慷慨的他,经常给朋友们花钱,意气风,却又不失格。
像一个。。。穿着礼服的。。。猛兽?嗯,很形象。
他的妻子,也是那时认识的,对她来说,金的比赛和别人的工作没什么区别。
他把人打伤,打成残疾,甚至死亡,可是他并无恶意。
那是一份工作,伤亡率有点大的工作。
上场的人都知道,那一天总会到来,不能记仇,也很少有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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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坐无言,沉闷的盯着他那双手。
手背血管隆起,手指骨节粗大,有些变形。
这足以看出他是怎么打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