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竟然连个茶馆都找不到。”司马白止不住地吐槽,“还有这破路,都不知道修一下吗?坑坑洼洼就算了,连点灯火都没有,黑麻咕咚的鬼都看不见。”
“是是,殿主骂得好。”韶诺要么正在拍马屁,要么就是在拍马屁的路上,“殿主大人才思敏捷才高八斗,连骂几句话都如此有水平,简直让三界望尘莫及。”
“你知道就好。”司马白很是满意,“若论才华,本殿主才是理应坐上酆都大帝之位的人。玄洛那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狗东西,空有武功,肚子里连点墨汁都没有,坐那位置也不嫌害臊。”
“对对对,这上天入地,无人能比得过殿主您。”韶诺继续吹捧。
玄洛:。。。。。。
盛酌紧捂着嘴在努力忍笑。
“不过你这话说的不对。”司马白突然谦虚了起来,“这天下间,才学在我之上的人,还真有一个,我是真心佩服他。”
“竟然还有能让殿主您赞一句‘佩服’的人,那一定是冠绝古今的奇人!属下也佩服!”韶诺改口改的飞快,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那位奇人的名讳?”
“萧景。”司马白一字一句道:“他是我唯一佩服的人,可惜如今不知死哪去了,估计投胎都投了八百次了。”
韶诺的嘴角抽了抽。
“这世上配得上酆都大帝之位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他了。”司马白
有些感慨,颇有几分文人惜才之感,但他一想起玄洛就又开始暴躁地骂道:“就玄洛那没文化的狗东西,本殿主这次不干掉他都对不起我这快溢出来的才华。”
玄洛:。。。。。。
容卿:。。。。。。
原来冥界也有如此蠢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盛酌实在忍不住了,压抑着小声笑了出来,“没想到文人骂人也和我没啥两样,话说他为啥总喜欢骂你?你是哪里惹到他了?”
“惹到他?他这种人还配不上一个‘惹’字。”玄洛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刚上任没多久的时候,他为了讨好我特意作了首诗,我扫了两眼感觉写的不大好,就给他改了一下。”
“就这样?至于把他气那么久吗?”盛酌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司马白的肚量。
“哦不止,我还让他把改过的诗挂在床头,日日欣赏。”玄洛笑着道。
“什么诗呢?”容卿有些好奇。
“不值一提的诗罢了。”玄洛的嘴角微微上挑,幽深的桃花眸中泛起了几分笑意,在素白如练的月光下,鲜活又灵动,“既然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他写的诗是:
帝阁高百尺,吞日遮天地。
君坐明堂上,八方皆俯首。
天庭无酒色,极乐任君为。
若可乘风起,三界尽归一。”
“这诗写的挺有水平的。”盛酌由衷地赞道:“不愧是仅次于萧景的文化人。”
“你究竟给人家改成了什么
?看把人家文化人气地,骂了你差不多有五百年了吧?”盛酌幸灾乐祸,一副准备吃瓜的表情。
“我也就给他小改了一下,主要是他那诗写的属实差了些感觉。”玄洛笑了笑,夜风拂过,柔和而清雅。
但他说出的诗,却把容卿和盛酌差点惊掉了下巴。
“我给他改成了:
好个大高殿,他妈真不错。
我能坐上的,你却坐不上。
靠窗摆下酒,对海唱高歌。
来来猜几拳,可别怕喝多!”[1]
“哈哈哈哈哈!咳。。。咳。。。”盛酌大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笑地太过离谱,竟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这诗写的他妈太有画面感了,真他妈有感觉!好诗!够豪爽!我盛酌喜欢!”
但他笑着笑着,笑容突然凝在了脸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如见了鬼一般看向玄洛,不太聪明的眼睛中尽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