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千变万化,变幻莫测,浓浓的天地元力在云雾间徘徊,不见有丝毫消散迹象。
情绪神殿,一名男子坐在桌子前设计着一件件物品,他脸色冰冷,阴晴不定,似乎在想些什么。
他黑及肩,留海下是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眸,玉琢冰雕般的样貌,不说有多优秀,可自是带了几分不染尘世的味道。
额间竖瞳微微闭合,周围的太阳纹时隐时现,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若此时有斗罗位面之人在此,定会大惊。因为这名男子不是谁,正是当年在斗罗位面叱咤风云的灵冰斗罗霍雨浩,也是现任情绪之神。
当年,他抛弃一切,抛弃掉他复兴壮大的唐门,他的母校,他的伙伴,只为寻回他的爱人。
他那时还是斗罗位面的最强者,但为了尽早寻回爱人,他迅完成神考,继承情绪神位,飞升神界。
在神界他见到了自己的祖宗,亦是初代史莱克七怪之中的戴沐白与朱竹清。但为了一个认祖归宗之事他跟两人大吵了一架。
“要我改姓戴,除非我母亲复活,亲口叫我改!”当时的他说完就走,走的是那么决然。
“雨浩!”
一声急切的呼唤骤然从他身后响起。这声音之中充满着哽咽,更带着无尽的爱怜。
熟悉的呼唤,一如年幼时母亲一声声亲切的叫唤。那一声声叫唤,是他永远无法忘却的欢乐,亦是他永远无法忘却的悲伤。
霍雨浩全身陡然一震,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惊喜之色直达眼底,然后缓缓地回过身来。他那么坚定的背影,在这一刻却在不断地颤抖着。
只见一位布衣荆钗的女子缓缓向他走来,俏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的美是柔弱的,却分外惹人怜爱,虽然看上去有些沧桑,但依旧是人间绝色。
“妈----”
霍雨浩突然大叫一声,飞也似的扑了上去,整个人就像完全不受控制了一般,直接扑到那女子面前,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放声大哭。
是的,眼前这个妇人就是霍雨浩那可怜的母亲霍云儿啊!
看到已故多年的母亲霍云儿,他自是兴奋且悲伤不已,抱着母亲大哭一场后与母亲讲述他在斗罗位面时的事情与种种事迹。
最后在霍云儿的劝慰下,他终于放下了年幼时的仇恨,而他也得知了这是自己的老祖宗送给自己的礼物。
戴沐白哈哈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后代,有骨气,没白让我耗费这一番心力。”
戴沐白说的霍雨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绕了绕头,尴尬却不失礼貌的一笑。
“行了,你认祖归宗这件事我也不强迫你,你爱姓霍就性霍吧,反正霍雨浩戴雨浩都一样是我的后代。哈哈哈!”
“雨浩谢过老祖宗!”霍雨浩立刻要跪下行礼,却被戴沐白一把拉住了。
“行了,在这神界之中,哪有这么多礼数。去把你那混蛋老爹带上来吧。”
后来,他使用了作为一级神祗的特权,让父亲戴浩处理好国家事物,便将其带上神界。一家人寒暄几句后,他才踏上寻回爱人的道路。
他来到海神殿,他知道他的爱人是海神之女。可正要寻回爱人之时,就因为在斗罗位面上他辜负了他的爱人一事,遭到海神因为爱女之心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儿有丝毫委屈,被单方面暴打一顿,事后他才得知这只是海神为了考验他是否还爱着海神之女蝶神。
被暴打一顿后,海神告知他唐舞桐就在海神殿的卧室之中,他连声告退,飞一般的跑入海神殿,在卧室门前见过海神之妻小舞,尊敬的称呼一声,打开门便看到了他的爱人,坐在床上的唐舞桐。
可是,接下来生的事情,却另他的内心逐渐崩解、尘封起来,心脏,开始减缓跳动,最终停止跳动。。。。。。
“你是谁?”唐舞桐见他贸然推开门走到她身前,呆呆望着他疑惑问道。
“啊?”听此,他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舞桐,是我啊,我是霍雨浩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霍雨浩啊!”
“霍雨浩?霍雨浩是谁?我们认识吗?”
轰!
“我们认识吗”五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霹得他晕头转向。
他伸出手,想拉过她的手腕,可唐舞桐看到他要碰自己,瞬间流露出杀意,一抹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过,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挡,就被一杆长约三丈二,通体是灿烂的金色,有龙形暗纹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的双尖长枪扫到地上。
“登徒子,你给我滚!”
看着眼前那杆无比熟悉的黄金龙枪,以及她那厌恶的表情,陌生的眼神。他意识到,他的爱人又一次失忆,把他忘了!
他内心开始咆哮,怒吼。
他没有尝试让唐舞桐记起他来,因为他知道,他的尝试只会更加激怒她,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让她对自己越不满。
他极其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摇摇欲坠的走出去,遇到海神也只是如同机械一般,毫无情绪的叫唤一声,当时的海神差点就要打他,可当海神得知唐舞桐又失忆后也是大吃一惊。
他恍惚恍惚的走回战神的住处,当时战神戴沐白夫妇正和上任情绪之神,霍雨浩的师傅融念冰喝酒,述说自家雨浩和海神之女唐舞桐的喜事。
可在见到脸色苍白且摇摇欲坠的霍雨浩时,他们都吓了一跳,戴沐白连忙扶他坐到沙上,询问他怎么了。
从霍雨浩口中得知唐舞桐又失忆后,戴沐白三人赶紧到海神殿一探究竟,而他则被安顿去了他父母那边。
虽然他当时没有一同前往海神殿,但看到戴沐白等人回来时的脸色阴沉,就能想到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海神唐三以不方便为由拒绝接见戴沐白等人。
戴沐白想说些什么,可看到霍雨浩那空洞无神的眼眸,只好收回不满,安慰他道:“别怕,老祖宗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他轻“嗯”一声,道一声谢。
此时的他已犹如机械一般毫无情绪。他没有哭,因为他明白哭是无法解决事情问题的,哭不过懦弱的表现罢了。
他是如此,可这在他的父母等人眼中就犹如压抑许久的人,无法爆,无法宣泄,可真是无法宣泄爆吗,并不,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另人极其容易升起怜悯之心。可他们也明白他不需要他们的怜悯,尽管是因为亲情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