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一万两!”
“周公子,三万两!”
“冯公子,四万两!”
在场男青年们掀起竞价热潮,即便他们知道自己没钱最终拍下珊瑚手串,也要借此在大公主面前留点好印象。
裴珠月酸酸地撇嘴:“等会本小姐的东西,应该也有很多人抢拍的……希望能被景哥哥买去嘻嘻。”
如此想着,她满脸希冀地看向南景。
只见南景安静地坐在南玉瓒的旁边,仔细地品茗,似乎已脱于尘世之外。
“唉。”裴珠月叹了口气,“景哥哥平日里那般清贫节俭,还不与人来往,定是拿不出钱拍卖的,幸好我把好东西留下来了,等会直接给他。”
忽然间
“嘶……哎哟!”
压抑地痛咛响起,徐太仆脸上的横肉紧拧,眼睛缝都快挤没了,疼得龇牙咧嘴。
这声音不大不小,距离近的人都听到了。
于修远奇怪地转头,瞥了徐太仆一眼,这父子今天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虞稚云淡风轻地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小口,涟漪层层,倒映出她幽深的眸。
只见徐太仆像徐永贤一样,立刻腾挪屁股去摸索软垫上的东西,甚至唤来了小厮一同寻找。
然而那铁锥早就化作铁水,从缝隙中流出,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他们把软垫拆开,也绝不会找到。
“你们找什么呢?”
一道清朗疑惑地男声浮现耳畔,徐太仆抬头,便见一袭白银底,湖蓝云纹锦衣,星眸剑目,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站在面前。
“是季小将军啊,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徐太仆尴尬地笑了笑,示意小厮退下,小心翼翼地挪上去坐下。
还想与年轻男子攀谈,却见其已经走来,去到了于修齐的身边坐下。
“嘿!”年轻男子拍了一下于修齐的肩膀,歪头粲然一笑,“小爷来了,没想到吧?”
“季星珩?”于修齐倒真有些意外,从这家伙随上将军凯旋而归,他都还没见到过呢。
虞稚闻声侧眸,果然她在凯旋大军中见过这个年轻男子,当时在上将军左侧,好像还说了几句话。
“你之前可是说小爷会死在战场的,怎么样?打脸了吧?”季星珩眉飞色舞地咧嘴,又加了一句,“痛不痛?”
于修齐干笑:“有季老将军的情分在,上将军怎会让你去死。”
“才不是因为他呢!你是不知道,小爷没死在战场,倒是被他给弄死!”季星珩说得激动起来,盘起的双腿东扭西扭,故作神秘地说,“我跟你说,王上亲自下旨让上将军必须来,他想都没想就推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半路变卦,又说要来了。”
闻言,于修齐的神情微沉。
“这会儿在拍卖什么呢?”季星珩伸长了脖子眺望,看到大公主三字时咧了咧嘴,“我的天……说出来你一定不信。上次大公主不是和一个姑娘在街上比箭吗?九爷笃定那个姑娘会赢,要与我打赌,结果他还真赢了!你猜赌约是什么?”
于修齐不咸不淡地附和:“是什么?”
“就是在大公主找他的时候,把大公主堵在外头啊!”季星珩夸张地一拍大腿,“嗐,你不知道,每次这种打赌我都输,差点没被大公主给撕了!她现在看到我,必给我一个眼刀子,我这小心心迟早受不了咯……”
所以他才坐在这么后头的地方,免得被大公主看到,不然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虞稚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二人的谈话,一边凌空滑动手指,再次对徐太仆伸出恶魔之锥
“嘶!哎哟……嘶喂……!”
随着痛咛响起,那坨肉山又是一抖,左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右手作鸡爪状抽抽,忍得极其辛苦。
季星珩看得一头雾水:“他怎么了?长痔疮了?”
不然怎么会一坐下就痛?
“不知道。”于修齐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问,“你方才说一个姑娘,你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这几天都被我娘拴在家里,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季星珩无奈地趴在桌子上,“怎么,你知道?你平日里不都对这种事不感兴趣的吗?”
“自然,但那位姑娘就在我旁边。”于修齐说着便暼向了身侧的虞稚,目光始终透着探究,甚至有几分锐利。
“啊?”季星珩懵了一下,遂急切地看向虞稚。
而此时的虞稚正在继续使坏
“啊哈!哎疼啊!”
铁锥猛然力,痛得徐太仆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口中爆出哀嚎,控制不住沉重的身子,直接扑到了矮桌上!
“砰!哗啦……”
巨大的肉山轰然倒塌,巨响的同时,瓷器碎了一地。
霎时在场众人皆转头望来,有了徐永贤的闹剧在前,他们已经失去了耐心,如今看到如猴子般上蹿下跳的徐太仆,皆是满脸烦躁与厌恶。51唯美51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