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正常人的手段没有作用,那就试试裴松之的手段。
不是要让她用情在谢师兄的心里狠狠刺一剑吗?那让她来试试,裴松之教她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怎么样。
连山月说:“我要是日后真的完不成任务了,师兄你不会怪我吧?”
现在地气氛太好,连山月的话更像一个玩笑,裴松之并没有生气。
这是一个好现象。
他温和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又开始抱怨了?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有抱怨过,但是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落下。
“你不知道为什么?”连山月不看他,“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为什么?”
又来了,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到底为什么呢?裴松之的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一种适用于连山月。
连山月在他思索的时候双手撑着桌子到了他面前,“猜一猜,猜一猜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向谢师
兄表白。”
“因为你不喜欢他?”
连山月很认真地看着他,“也许是因为我喜欢别人?”
喜欢什么别人?她一直在白云峰,除了自己和谢清霏,也没怎么见过别的男人,她会喜欢谁?
如果不喜欢谢清霏,难道还能是……裴松之拿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裴松之觉得不可思议。
没等他说出什么,连山月便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
“刚刚骗你的。”她说,“师兄真是不经开玩笑,都不配合我。”
裴松之确信,这一句才是骗人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目的性,可不像是开玩笑。
留月小筑本来是让他一个人放松的地方,现在却让他感觉哪里都不对劲,无法放松下来。
留月?这个名字也不对劲了起来,他希望连山月不要走到外面,看见留月小筑的门匾。
事实说明人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越是容易发生。
连山月将门边上的古朴清雅的字念了出来:“留、月、小、筑?”
她转头看向裴松之,但是什么都没说,表情有些落寞。“师兄起这么暧昧的名字,别人也许会误会。”
她又说:“还好我一直很清醒。”
樱花落在了她的肩膀,裴松之很想告诉她这个名字在她出生之前就有了,但若说出来仿佛更加欲盖弥彰了。
裴松之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而欣赏屋外的樱花,“你要是清醒,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
话音未落,连山月便挑起浅紫和透明的水晶珠帘,向深处去了。
真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等等,她拿去挑开帘子的,是不是自己的扇子?
算了,拿就拿吧。
裴松之想,不差这一个。
为什么她看起来还是不高兴,难道就这么不想离开谢清霏?还是不想灭万法门?
无论哪一个理由,都这么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