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家路邊店鋪監控查到,她隻身一人朝著一條巷子走去。來到那條巷子繼續追查,可裡面沒監控,其蹤影徹底斷了線索。
刑警大隊警員,撒網式分散在學校周邊進行排查調查,都一無所獲。
明明已確定死者身份,卻還是讓案子陷入僵局。如果找不到突破口,很難繼續展開調查。
秦策回到刑警大隊辦公室,與朱楊等人對案子進行分析研判,思考兇手的作案動機。
朱楊把現場照一一貼在白板上,魏愛皺眉看著,不解道:「兇手為什麼選擇在那裡拋屍?」
那裡雖無燈,可只要天色一亮,早起晨跑的人,很容易發現丟棄的屍塊。如此一來,早晚會被警方調查不是嗎?如果跑去偏僻市外,沒十天半個月,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可偏偏選擇拋屍市內。
抱著保溫杯,朱楊隨口道:「為什麼呢?兇手的心理,恐怕只有徐臨能琢磨透。」說完,喝了一口枸杞泡水養生。
「副隊,辦案講究的是現代刑偵學技術,不是玄學。而且這件事和徐臨有什麼關係呢?要是再側寫失誤,在場的人,誰能擔得起責任?」於全保質問。一個穩穩坐在副隊長位置十二年,按部就班的中年人,早就廢了,早該把位置讓出來。
朱楊「呵呵」地一笑,不再說話。
魏愛質問道:「那你說說這起案子,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於全保的手「啪」地一下,拍在死者凹陷的腹部照片:「明眼都能看得出來,這個變態殺人犯的作案動機,是針對女性的故意仇殺。而且,現場沒有兇器,指不定還會再次犯案。」
「沒有兇器,也有可能是兇手在上面留下生物信息,生怕被查到才藏起來。」魏愛道。
「這麼說,兇手是有預謀犯案?」一旁趙樹羽插嘴道。
這也是秦策在思考的問題,李甜死狀悽慘,還被挖掉子宮等器官。從其失蹤方向看,似有預謀犯罪。可拋屍之地,又顯得隨意。所以很難判定,兇手是有預謀犯罪,還是一時激情殺人?
「都怪那兩傻逼,要不是他們破壞拋屍現場,咱們恐怕早就勘查到兇手拋屍遺留下的痕跡。」於全保罵道。
此時,被咒罵的徐臨,在小炒店陪著外甥女一個中午。在送她到聾啞人學校門口,聽到家長談論一起分屍殺人案,說是隔壁高中女生,還聽到關於他的聞消息。說他故意破壞現場,導致案子調查陷入僵局。
但無圖無真相,也可能是謠言。
目送外甥女進學校,他開著小電驢回小炒店,和關進提了一下,有針對女生的殺人事件,這幾天記得準時去接人。
留在店裡一個下午,他乘坐公交車回去。
薄暮,到達租住小樓下,正看到房東把他的東西從二樓窗戶扔下來。他仰頭大聲道:「大姐,你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大姐將行李箱扔下道。
「有話好好說……這個別扔!」徐臨急忙伸手接住一張照片,「這個小心點……」
在房東把他的個人東西全部扔下,從窗口探出頭道:「徐臨,你欠了我五個月房租。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你什麼時候把欠的房租結清,我什麼時候再歡迎你入住。」說完,把窗戶關上。
「行,算你狠。」徐臨彎腰,把扔下來的東西收拾進兩個大行李箱。之後在路邊等待計程車。
一輛下班回家的警車開過來,停在他面前。車窗打下,露出秦策那張英俊的臉龐:「我送你一程。」
「不必,我等的人很快來。」徐臨笑吟吟道。
沒強求,秦策打上車窗,開車離去。
在他離開,徐臨掏出手機電話萬基:「我限你二十分鐘內到這裡,不然掀了你的老窩。」
電話那頭的人,心急火燎地借了輛破車開過來。
第4章交易
江州市漢江與嘉陵江支流交匯呈倒「y」字形,隔開了三座大主城。南岸區是江州中心城之一,與中心區、北岸區城市群隔江相望。每當夜晚來領,霓虹燈火倒影雙江,有種連接通往般的感覺。
萬基開著一輛脫皮生鏽的破車來接人,又一路開往漢江邊的門老街。從此處,正好看到對面中心區和北岸區的龐大城市群。
到達目的地,兩人各提一行李箱上二樓。到了二樓租住房間,看著亂糟糟的雞窩,徐臨慢條斯理地走到陽台,看對面倒影江面的大都市,等待萬基打掃結束。
債主就是爹,萬基任勞任怨打掃清理乾淨,直到徐臨看得順眼,才放過他。見徐臨將手機仍在床,他忍不住問:「那晚上我睡哪?」
「地板要是躺不舒服,可以睡陽台。」徐臨誠心建議道。
「舒服!我每天晚上就睡地板。」萬基嬉皮笑臉,「小徐你肚子餓了嗎?我去煮麵條。」
「不了,我有事等下要出門。」徐臨翻找行李箱,取出地圖打開,釘到牆面,萬基上前幫忙。標有半年前爆炸案信息的地圖展開,掛在牆壁上。
讓徐臨在家等著,萬基下樓找老師傅配了一把鑰匙給他。
接過鑰匙,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徐臨出門。
現在七點半,和交易人約定八點半見面,乘車過去再等半個小時,兩人便碰面。
坐上公交車,轉乘一個站,到達約定站點。徐臨坐在站台下休息椅,等待交易人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