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年关了,不留在家中过年,反而去京城探亲?”
几人:……
还是抱剑青年人上前:“我们并无家人,此番便是去京城寻亲过年。”
云闲点头:“你们刚刚说要报答我?”
几人道:“先生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帮忙做的?”
云闲撑着脸:“带我去京城,我也去京城探亲。”
几人应下:“先生可以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出去京城。”
云闲又趴了回去:“知道了。”
下雨雨停了,云闲的座位前排起了长龙。
“云先生!我这丈夫突然不吃不喝,白日里总是睡觉,半分生气也无,吃镇上大夫抓药也有一些时日了,可就是不见好。”身着布衣的妇人抱着扯着一个状似痴傻的成年男子。
云闲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伸手点了点男子的眼眶,然后掀起眼皮轻微一按。
“好了,回去喝点水就没事了。”
妇人大喜过望:“谢谢神医!”
后面几人他也如法炮制,几乎没开什么药,开的药房也极其简洁,连写都不用写,他口述就能让人记住。
抱剑青年名危澜,他在茶馆内看着这一切,觉得很是奇怪。
医者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可是这位云先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给出了治疗的方法。
他连别人的脉都没探。
危澜忍不住向老板打听:“这位云先生,可是这镇子附近的人?”
老板是个上道的:“不是,云先生是前几日才来我们这里的。”
危澜给了老板几块碎银:“详细说一下。”
老板接过银子眉开眼笑,道出了云闲来这的缘由。
前几日老板在店里忙,突然遇到一位青年人进店,青年人指着个方向问他:“这个方向,可是去往京城?”
青年人金质玉相,浑身都透着一种隐逸高人的缥缈。
老板不敢怠慢,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谨慎道:“这条路和京城完全相反。”
青年人嘀咕了一声:“原是我一直走反了。”
“你给我上两壶茶吧。”青年人寻了个地方坐下来。
老板麻利的上茶,刚把茶放桌上,就有人来寻:“老王,不好了!你儿媳妇突然肚子疼,刚刚去请了稳婆,情况很不好,怕是,怕是……”
老板惊得差点把茶打翻,他声音都焦急:“客人,您先自己在这里,我得去看看……”
云闲随意点了点头,并不是很在乎。
老王焦急的去往后院,站在儿媳妇生产的门口,里面有人端出一盘盘血水,而后是儿媳妇止不住的哀嚎声。
儿媳妇的哀嚎逐渐微弱下去,婴儿的啼哭声也始终没响起来。
“大夫呢,大夫没来吗?”老王急得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臂。
“大夫说,说回天乏术。”
“真是晦气!隔壁村子里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新生儿,怎么我们村子里最近也这样了。”有人的咒骂声响起来。
“打扰了,里面是在生产?”
青年人松散的声音响起来。
“是。”
“血腥味太大,扰到我喝茶了。”云闲眉眼低垂,好像聊家常一样轻飘飘的说了句话。
“这……”
“你!”老板儿子气急,“里面女人在生产,新生儿降生不比你喝茶重要吗?”
“小孩已经死了。”云闲不咸不淡,“大人还可一救。”
他径直往产房里走。
“你一个男子!去别人妻子的产房?”老板儿子见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极为不满。
云闲真就停了下来:“那你进去吧,你进去刚好可以看看备多大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