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索性不动了,把手抬起来:“我是左手。”他右手还在石膏里面裹着。左手是能做很多事,能摸雪,能拆钉子,可这件事做不了。
“……”梁牧也都被他给气笑了:“又不是比赛。你躺下。”
池羽这回听话,躺在他旁边。梁牧也从床头柜里面翻出来一小瓶精油,一个翻身就把他搂在怀里,右手穿过他肩膀固定住他的身体,倒了点精油在手里,左手把他的性器握住,快地动。
“我也给你用左手。”
想当初,他攀岩过的第一关,就是左右手手臂小肌肉群的不平衡。还是那次右肩膀受伤以后,他仅用左手爬了三个月的墙,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左手力量和控制。可谁能想到,当初苦练的结果竟是用在了这里。
“你他妈……作弊。”池羽看不见,只当他动作这么熟练,一定是在骗他。
梁牧也就抬起来空着的右手,伸到他面前:“睁眼,看好了。”
然而还觉得不够,他说:“张嘴。”
池羽刚开口要说话,梁牧也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食指直接顶进来,余下的话语变成含混不清的声音。
现在好了,上边下边同一个节奏。池羽的性器一抖,前列腺液流出来,权当多余的润滑。梁牧也把他的腿分开,自己硬梆梆的性器放在中间,告诉他夹紧。他嘴合不上,腿也并不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气。
证明了自己以后,他见池羽没再看着,就解放了手掌,借着唾液晶莹润滑,撑开他臀瓣。
池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犹豫:“我不想……”
梁牧也停住,让他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问他:“第一次?”
池羽说:“那倒不是。”
“只做上面的?”
“也不是。”
“怕疼?”他这话刚一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眼前这个人吊着只胳膊还把他按在墙上亲,要不是被那一小块裂了的骨头限制了挥,估计池羽早就能骑在自己腿上,把自己勃起的性器整个吞进去,再快摆动腰胯……
没看见的时候他想,看见了,吃到嘴里了,那欲望根本止不住阀门,他更想。
梁牧也从不强求,他就退而求其次:“手指可不可以。”这点信心他还是有,他会做到他说想要。
池羽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可以。”
他一只手快地动,另一只手就着润滑精油伸进他后穴找那一点。再加入一根手指的时候,池羽叫了他名字。还是两个字,牧也。他并不知道,这本源于最初的误解。可池羽叫习惯了,未加防备的时候,这种不太合适的亲昵还是露了出来。
柑橘、柠檬、琥珀、麝香。精油的味道扩散了一屋子,池羽只觉得他被这气氛包围,像有一只大手推着他往海洋中心走,他看不见对岸,只能看见滚烫的海浪翻卷。
像他给他点的那一杯酒,狂喜、亢奋至迷失自我之路。
梁牧也低声回应,低头咬他后颈的皮肤。他平常跟人开房做爱,总是直奔主题,谁也不欠谁,没有这么久的妥协和服务对方,他甚至记不得上一次这么忍耐是什么时候了。而忍耐总要有泄的渠道,他手上加重了力道,伸进去两根手指,有点凶狠地按揉让他失声的那一点。
池羽昂起头颈,像完美的猎物。他便低头咬,犬齿深深陷入他皮肤里。出没出血不知道,印子一定留下来了。
前面的刺激已经够要命,可后面的感觉奇怪。酸而痒,欲壑难填,把他送到风浪尖。
没用五分钟,他颤抖着在梁牧也的手里面高潮。那一瞬间,他脊背突然弓起来,甚至撞到了后面的人。他听见梁牧也闷闷地哼,但还是没放手。
梁牧也张开手指,把精液抹在他小腹。池羽在高潮余韵中,仍是闭着眼,他便抬起身看他。池羽爽的时候的样子也帅极了,白皙的皮肤上肌肉的痕迹很明显,手指一按就是一片红,腹股沟深深地凹陷下去,腰腹很紧很结实。
过了好一会儿,池羽认赌服输:“好吧,算你赢了。”
梁牧也只觉得这人较真的劲儿可爱,就说:“那我也给你个赢的机会。”
果真,他就上当:“好,你说。”
梁牧也说:“那说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