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君无渡许久不曾见过的模样。
惊鸿仙子扯下眼睛上的布条,笑道“玉宵,今夜可终于能看看你来表演一番了。”
就在众人起哄中,君无渡广袖一挥,一张碧绿古琴出现在了案几之上。
“凌波!”惊鸿仙子眼中都有着惊喜“玉宵你今日竟要抚琴一首?”
君无渡点了点头,掖了掖袖,修长手指拨弄间,玉石簌簌的琴音如同山涧溪流,清脆中带着一丝丝凉意,凌波微动,宛如仙乐飘渺。
殿内的其他弟子一个个都安静下来,沉浸在了流动的琴音中。
君无渡低眉敛目,广袖蹁跹,侧脸被暖黄的灯火氤氲得像是画中人。
他偶尔会抬眸看向南枝,一双凤眸中好似含着浓稠的深情。
那琴音随着君无渡的指尖跳动,不断变换,或高亢激越,或低沉细腻,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
一首曲子,震惊四座。
直到君无渡收手时,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琴音之中,过了片刻殿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一晚,好似所有的恨意恼怒都暂时消失,南枝放任自己在这份难得的热闹中畅饮,直到她有些头晕,走出大殿靠在长柱上想吹吹风。
却听见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以后可不能再叫南枝师妹了,人家现在可是师叔了。”
“她怎么好意思出现在饭堂的,外面那些修士全都在骂她是个勾结魔族的叛徒,只会使下作手段勾引玉宵长老的祸害。呸,真不要脸,丢尽了我们天玄宗的脸面。”
“就是,现在我看到其他修士,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天玄宗的弟子,也不知道她父母知不知道她做的这些无耻事,到时候大婚时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好意思面对天下修士。”
声音渐远,她抬眸望着被浓雾遮挡得只露出了尾尖的月亮。
裙衫飘飘,腰肢纤细,像是下一息就要随风飞去。
这一瞬,君无渡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等南枝回眸时就看见君无渡正站在身后。
夜风吹皱了他如水的雪衣,一头白发染上了寒月的冰浸。
然后她的腰被扣住,有些用力,像是生怕她消失不见。
那夜,天玄宗放起了焰火。
屋子里君无渡贴了符箓,温暖如春。
南枝穿着轻薄的烟罗裙趴在窗台上,支起的蝴蝶骨像是振翅飞走。
君无渡俯身从背后将她牢牢圈住。
细弱腰肢被掌控,轻薄罗衫被解下,大片晃眼的莹白在月色下盛放开来。
他俯在她的身后,咬住她的耳,细细密密的吻。
起初还压着性子,直到看着她莹白的肌肤渐渐泛起了潮·红,眼底便无法遏制地升起了深深欲海。
南枝头脑昏沉,所有的抗拒都显得力不从心。
将她翻转过来,放在
了腿上。
他就这般握着那纤细的柳腰,不容逃避和抗拒地将自己的气息入侵染透。
南枝几乎不敢睁开眼地挣扎着,更怕自己发出声音而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
他亲吻着她的耳廓,热气喷洒,声音喑哑
“南枝,叫出来。”
酒意上头,世人眼里禁欲高冷的玉宵仙尊,骨子里竟如此放浪。
他就像是一只被喂不饱的野兽,打开了欲海的栅栏。
他越是这样说,南枝越是不会如他的意,她噙着理智,向后仰头想要躲避。
他便故意放开腰间的手,突然的失衡让南枝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就在这时那盛开在白雪中的两点梅花被紧紧握住。
这一瞬,粗砾的指腹像是大浪,打得南枝仓皇出声。
后背悬空,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她只能抓住那一直抓着梅花不放的手。
落在君无渡的眼里,便像是在盛情邀约。
轻拢慢敛,那压抑克制的声音终于还是溢出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