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尘欢出现后,文涧儿心里是百感交集,一边欣喜师父对自己还有关切之意,一边却对师父所言的“成婚”一事感到焦躁不安。
一旦想到某一位师兄会与别人成婚,文涧儿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倘若没有虚妄镜的那一幕,她最多也就是失落良久,可如今她脑海里总会想到那些画面,原本该是她被师兄们守护着,如今却要换作别人。
怎么想都觉得心有不甘,尤其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让她不太喜欢的云尘。
若说从前文涧儿对云尘还没有那么大恶意,但如今她已经是主动挑起了这场争斗。
也许一开始文涧儿还有些惴惴不安,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一遍又一遍安抚自己,让自己不要陷入莫名的愧疚当中,尤其还从虚妄镜里看到云尘必死的下场,所以便更坚信自己是应天而为。
日子一长,她那点愧疚早就消失的所剩无几,如今在她心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蒙受蛊惑的师兄们清醒起来。
她或许太过执迷,明明上一次师兄们是那样的态度待她,但一想到危难之际总是师兄们解救她,文涧儿便不想退缩。
圣子的话虽不知真假,但如今文涧儿相信自己的直觉,云尘若是活下去一定会残杀五位师兄,她不可能让云尘得逞。
虞引呼吸急促,离着她的头很近,气息吐在她脸侧,身上早已褪
去了衣物,“涧儿,你不专心。”
地上尽是粉白衣物的碎片,明显是在虞引急不可耐之下撕碎的,这衣服还是一件不错的防御法器,就这样被虞引撕毁了,旁人见了都要可惜,但虞引惯来财大气粗,好物不少,又岂会在乎一件衣物,至于文涧儿,除了年少受了点苦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没受过什么苦,这种法器她自然也不会心疼,甚至因为习惯了,更是不清楚其中价值。
寻常修仙者都不见得有一件这样的仙品法器,而如今文涧儿所有的物件都是虞引给的,可见对其的重视程度。
虞引这人别看平日里斯斯文文,给人一种带点贵气的读书公子模样,一旦碰上那事,便跟换了个性子一般,文涧儿总有些受不住,偏他又时常不得满足,加上因为修炼的功法原因,又担心他难受,所以文涧儿只能由着他。
开始经验尚少,不习惯,几次过后,文涧儿反而能适应,两人倒是磨合的越来越好,只是每一次完事后,文涧儿都要想起尘欢。
那一日师父定是看到了,只要想到这件事,文涧儿都恨不得一头钻进被窝里,已经有些久远的记忆又涌入了脑海里,她似乎还做过与师父那样的梦……
虞引尤爱看她羞红了脸,哪怕知道她心里未必是在想自己,但实在免不了心里那股躁动,“你心里装了那么多人,可有一个位置是留给我的?”
他语气略带夸张
,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文涧儿的手往自己胸膛放,虞引要压制灵力,自然不会将心思放在与文涧儿修炼上,不过文涧儿体质乃天生,即便不想,二人也总会得了灵力,换了其他人,便不会这般不得控。
除却修炼上的好处,回回与文涧儿在一起,虞引都能感觉到神清气爽,这便让他总忍不住多要几次,只是再这般下去,恐怕还真压制不了。
今日过后,他便暂时不会碰文涧儿了,这倒是便宜了非澜,也不知道那厮又如何改变了主意,兴许是他突破的那日动静大了些,闹的那些迟迟不出动的人总算是往这边赶了。
虞引这般想,手中却是不老实,故意撩拨文涧儿,逼的文涧儿不得不开口,“我当然心里有你。”
文涧儿说的真诚,两人又闹了一会儿,她想起虞引突破的事,再看自己这几日也从元婴期一脚迈入了合体期初期,这修炼速度怕是普通人都想象不出的,仿若做梦一般。
“我的修为涨的太快了,以前都未有过如此情况,我有些担心。”从元婴期、化神期直接步入到合体期,说不慌是假的,尤其文涧儿本就无心修炼,更没好生学过什么功法,有这样的速度,着实让人难以心安。
虞引倒觉得没什么,安慰她道:“你的体质千百年难得一遇,这是你的机缘,别人一辈子求不来的东西,你却能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便是你的气运,至于
从前未有过,那不是你还没用到你的机缘吗。”
他尾音拖长,故意调侃,弄得文涧儿又开始脸耳通红,朝着他身上锤了一下。
忽而她脸色正经了许多,“那你说,我现在可是比云尘厉害?”
这一句反倒是让虞引沉默了起来,他不知道云尘是何境界,只是想到那日云尘的突然发招,修为定是不低的,好在她似乎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亦或是还没能完全发挥她的力量,从各方面来看,他觉得还是那位女子更厉害些,文涧儿这样的天生便是受人保护的。
如今与文涧儿亲近许多,虞引也能明白当初非澜的意思,不怪非澜会说文涧儿浪费了一个好天赋,但于他们而言,这样或许更好,非澜这会儿来此,可不就是说明了这点。
虞引一笑,手指轻轻点着文涧儿的鼻子,“你无需拿自己与她比,你远比她重要,告诉你个好消息,有几个门派已经来了,待所有人到齐,我们便破了这无情宗,她若是这世间灾祸,你便是这世间的福星。”
文涧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还没细想,他便又道:“还有一件事,非澜来寻你了。”
……
水面涟漪阵阵,画面里正是虞引和文涧儿的脸,尘欢百无聊赖,手中还端着酒杯,他饮了大半,余了一滴倒入水里,由着水里那群鱼儿争抢、厮杀。
灵泉之酒,一滴便可助那寻常生灵生出灵智,鱼自是不懂,它们只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