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沉,捏紧了拳头,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开手脚揍他一顿,便觉得自己手腕上的钳制一松,刘谨当即痛呼出声,龇牙咧嘴向后退去。
她微微一怔,便看见那身熟悉的白衣挡在自己面前,对着刘谨冷声说道:“由不得你。”
刘家几个家丁一时惊愣,甚至没瞧见那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茶茶见着来人,眼神立即亮起来,见机从旁边钻了出去,向前院奔去。
白竹烟有些心虚,还好她方才忍住没有出手,不然自己身负灵力之事,难免会被
他察觉。
她轻松笑起来,便见暮临朝垂眸看向她的手腕,待瞥见那红痕,微微皱眉。
刘谨捂着生疼的右手,愤愤瞪着暮临朝:“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暮临朝看也不看他,只抬起白竹烟的手,用灵力将那碍眼的红痕尽数消掉。
这动作看在旁人眼里,便极为亲昵,刘谨顿时火冒三丈,大喝:“哪里来的浪荡子!我未婚妻的手,岂是你能碰的!”
他说着,又要上前去抓白竹烟,还未走到跟前,却被一股无形之力猛地掀翻在地。
“你、你……”他惊恐瘫在地上,身后家丁赶忙上前去扶。
“少爷!”
白竹烟得意一笑,出声:“刘公子,慎言啊。这位可是我们白府的贵客,你招惹不起。”
刘谨在家丁的搀扶下,狼狈爬起来,颤抖着抬手指着那二人,道:“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处,连避嫌都省了吗?我算是明白了,你悔婚,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妖人!?”
“都说了慎言,”白竹烟皱了皱眉,“刘公子心里黢黑,想不到眼神也不好使。这位可是仙门大能,什么妖啊人啊的,说得这样难听。我劝你啊,还是早些回去,请个大夫治治眼疾吧。”
“所以当真是因为此人,对不对?”刘谨不依不饶,“烟儿妹妹,你就不怕此事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
白竹烟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现在的确是因为他,但即便没有暮临朝,她也定
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她自是不介意,只想尽快打发了这人,却久久没等到茶茶搬来的救兵。
“我……”
“你最好莫要多事。”暮临朝打断了她,她怔怔看向他,知道此话非是对自己说的,便听他道,“方才我在你体内打入了一道符咒,若你再敢惹是生非,或说出对白家不利之言,此符便会搅碎你的五脏六腑,让你七窍流血而死。”
他转身瞥向刘谨,“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你!”刘谨大惊失色,“烟儿妹妹,你悔婚也就罢了,怎还这般合着外人对付我?刘、白两家好歹是世交,你如此肆意妄为,让两家长辈情何以堪!”
他话未说完,忽然痛苦地蜷缩起来。
白竹烟讶然,便听暮临朝说道:“她说了,不允你这般叫她。此乃小惩大诫,若不想惨死于这符咒之下,便记住我方才的话,回去好生做人。”
刘谨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连声道:“是,是!我知道错了,饶命,饶命啊!”
暮临朝这才收回灵力。
正此时,茶茶终于带着管家孙伯及一众府卫赶来此处。
孙伯一见着刘氏的几人,便嫌弃的拧着眉头,叹了口气:“刘公子,您怎么又来了?夫人前次都说了,今后不必过来,您何苦如此执着。”
这下轮到白竹烟纳闷了,她问:“阿娘让他不要来?怎么回事?”
孙伯对她行了礼,回答道:“小姐不见了踪影,夫人便觉得是她执意
为您定下婚事,才害得您遭遇不测。打那之后,便不愿再见刘家之人,这聘礼也早早就还回去了。”
白竹烟一怔,又问:“那他怎么进来都没人拦呢?”
孙伯身后跟来的府卫说道:“回大小姐,方才在后院发现了木梯,刘公子许是趁咱们不备,翻墙进来的。”
刘谨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忌惮暮临朝在场,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白竹烟气极反笑,再不愿听到那刘谨的只字片语,只道:“劳烦孙伯,快些将这几个人丢出去,此后府中加强戒备,可千万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污了爹爹和阿娘的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