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渐知头也没回,只冷冷留下了两个字。
死了。
那天之后,崇渐知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
但聂筝知道,自己的所有行动,他都了如指掌。
见识过崇渐知的手段,聂筝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最终还是没有去探望樊敏哲,甚至连对方给她的微信都没有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接近月末,崇渐知终于露了面。
他一脸风尘仆仆,比上次见面瘦了许多。
他去江港出差了。
分公司出了问题,有些棘手,崇渐知是崇家最小的孙子,上有两位表哥对他虎视眈眈,但凡他的工作出现一点纰漏,对于其他两位来讲都是钻空子的绝佳机会。
见崇渐知坐在客厅,聂筝下意识就要上楼回房间,刚走没几步,就被他叫住。
“过来。”
聂筝无奈,只能过去。
崇渐知递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是个精美的礼盒,盒子里装着个芭比娃娃。
“这是……什么意思?”
崇渐知语气依旧冷冷的:“合作商送的,本来打算扔了。”
“那你扔了吧。”聂筝将袋子递还,“它不适合我。”
崇渐知直接将袋子丢在茶几上:“这周末是爷爷的生日,你跟我一块去参加家宴。”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聂筝看着面前的袋子,犹豫之后,还是将它拿回了房间。
取出芭比娃娃后,聂筝现下面还放着商场的购物小票。
票据上的签名分明是崇渐知的笔迹……
根本不是什么合作商送的礼物,谁会送芭比娃娃给一个快三十岁的霸道总裁?
聂筝不懂为什么崇渐知会无聊到给自己买芭比娃娃。
看着眼前金碧眼的娃娃,聂筝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曾有一段时间酷爱芭比。
那时她总缠着妈妈给自己买……
可这事已经过去好久好久,崇渐知怎么可能还会记得?
聂筝不再费力思考,因为眼前又有一个难题,周末家宴,她不想去。
她不是崇家人,从被领养后,崇家人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每次家宴,聂筝能躲就躲。
她不爱去,崇家人也不想看见她。
晚些时候,崇渐知派人送了一套礼服过来,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带聂筝去。
聂筝最讨厌这种场合,可又无法拒绝。最后,她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让自己生病。
她桔梗花粉过敏,只要吸进花粉,就会浑身瘙痒,呼吸困难,严重的话还会昏迷。
等到崇渐知派车来接她的时候,聂筝已经收拾好了“犯罪现场”,倒在沙上不省人事。
昏沉间,她感觉有人将自己囫囵抱了起来,那怀抱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崇渐知原本过来接聂筝去崇家主宅参加家宴,却见着聂筝昏倒在沙上。他不顾爷爷的催促,坚持亲自将聂筝送到了医院。
坐在病床旁,守着昏睡的聂筝挂盐水,盯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