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大富豪的架子就是大啊!看来有的等了。”程昊说。
“费总肯定事多,能抽出一个晚上请我们吃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多等等又能怎的?”陈树说。
“哎,对了,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费云峰的?他一个身价百亿的大老板,平时低调得连电视上都看不到,为什么突然要请客吃饭啊?”张萱儿说。
“我跟他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我们是老相识了,吃饭那是经常的事了。曾经有段时间我们天天吃饭呢!”陈树说。
“他公司上市的ipo是我做的。”程昊说,“听说他最近打算收购一些海外资产,我猜他想找我了解一下情况吧。”
“女士们也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费总的吧。总不会也是生意上的原因吧?”陈树促狭地笑道。
“当然不是啦!我其实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他,可能是某次party吧。也许他是暗恋我的一个仰慕者吧,哈哈!”张萱儿大笑道。
“我是有一次在陪单位领导的饭局上认识费总的。”苏茜淡淡地说,“那次有幸与费总交谈甚欢。”
“那么何小姐呢?”程昊问。
“我在成大上学时就认识他了。”何姗说。
“呵,看来何小姐是我们之中最早认识费总的了。”陈树说,“你们是校友,那很熟咯?”
“倒也不是,我们不太熟。我好像没见过他几次。”
“那费总为何要请你呢?”
何姗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爬格子的是怎么钓上大鱼的。
“我……”何姗一时语塞,她看着其他人,斟酌着要不要说出原因。
“你倒是说啊!大家都说了。”张萱儿在一旁催促道。
何姗注视着张萱儿,可张萱儿只是好奇又兴奋地催促她。
“费云峰的原名叫费可。我在成大时就认识他了。我以为他请我来,只是为了同学叙旧。”何姗只好说出了原因。
话音落下,时间却仿佛静止了。人们的表情都僵住了,落地钟的钟摆声也消失了。
“什么?”陈树腾地站起身来,“费可?‘可’字怎么写?”他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何姗怯怯地说:“就是‘可以’的‘可’。”
“你搞错了吧?费云峰怎么可能会是费可?”张萱儿抓住何姗的手臂,摇晃着问,“一定是搞错了,你从哪儿听来的?你有什么证据?”
程昊怔怔地看着何姗,听到张萱儿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是啊!你有什么证据?”
何姗从包里翻出了那封晚宴的邀请函,放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那张精美的纸笺上写着:
“亲爱的何姗,不知你最近过得怎样?许久没见了,很是想念。我请了几位老朋友来寒舍小聚,不知你是否有空一起来?晚宴定于四月三日晚六点在太湖西山半岛白马别墅举行。若你能早点来,我们可以先聊聊。大门的密码是:o9543。很希望见到你!费云峰敬上。”
众人都说和自己收到的差不多,看不出特别的名堂。何姗却斩钉截铁地说就是费可。只见她把邀请函侧对着光线,有一行英文笔迹隐隐约约显现了出来。应该是书写之人在上一张纸上写的,笔力却印到了这张上。
程昊拿过来读到:“agood……story……isa1ays……什么……someoneto……ap>“agoodstoryisa1aysaitingorsomeonetote11。”何姗流畅地说了出来。
“这啥意思?你们整中文行吗?”陈树说。
“意思就是‘一个好故事总会等到一个合适的人来讲述’。”苏茜说。
“可这能说明什么呢?”张萱儿问。
“张小姐,你没听过这句话吗?”何姗问,“这是成大新闻系的一句名言啊。”
张萱儿摇了摇头,说完全没印象。何姗说:“我在大学时立志成为一名深度调查记者,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我没和几个人说过,费可是其中之一。姓费的,又知道这句话,不会有别人了。”
白纸黑字的邀请函,尤其最后那个落款,在众人眼中变成了放大数倍的诡异符号。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程昊嗫嚅着,身子明显晃悠了一下。
苏茜默默坐在一旁,眼神直愣愣地不知道盯在哪里,脸色苍白。
陈树一把抓过邀请函。张萱儿也凑了过去。陈树仔细读了几遍,才将邀请函塞回给了何姗。
何姗惊讶于众人的反应,问:“你们都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都知道,难道……不是吗?”何姗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焦虑地说,“哎呀,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没人回答她。其余四人都还未缓过神来。
何姗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是不是也都知道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