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
“你他妈给我闭嘴”
“无辜我闺女不无辜吗她才12岁,你们这些警察嘴上说的好听,凶手呢”
“看看看看,活动办得真热闹啊。”头半黑包半才,路正眼窝深陷,神情癫狂,手指甲几乎掐进男孩儿肉里。
他捏着匕,寒光乍现,撕心裂肺地喊“老天爷不开眼啊,不开眼啊”
“我闺女12岁就没了,我等啊,等啊等,等了十年,整整十年你们这群废物,指望你们,我还不如靠我自己”
“你们有功夫在这儿嘻嘻哈哈,玩玩闹闹,没有时间去查案子吗”
吴文都心里咯噔了下,他才刚调到广市,真不知道有什么案子。
崇文感觉到吴文都的眼神,也没辙,只用口型回答“不认识,不知道”
特大重大案件,都是给市局调查的,他怎么会知道。
“同志”吴文都不动声色抬脚往前走,却被立刻喝止住。
路正癫狂失态,掐得男孩脸色开始白泛紫,几乎翻起了白眼。
“同志”崇文赶紧安抚“你先松松手,你看,我也不太了解你女儿的案子,不如你说给我听”
“要不,我把负责你女儿案子的同事喊来,让他跟你聊”
“您想,破案对您是真相大白,对我们也是一样。咱们如果有线索,不可能不帮着破案的对不对”
吴文都和崇文一唱一和,手背在身后,疯狂暗示。
赶紧去查啊,麻溜的
围观群众本来以为是有人人生失败,跑出来报复社会。
没想到,这事还跟警察有关。大家议论纷纷,看着警察的眼神儿都变了。
“等了十多年,闺女死了,找不到凶手,的确挺惨的。”
“那也不能把火撒在其他人身上,而且,真要能破案子,警察还会拖着不给破”
“就是。”
“十年,是挺惨的。”
樊冬儿听着耳朵边上的议论纷纷,金灿灿的猫眼看着眼神决绝、好似带着火的路正,心中隐隐不安。
猫猫对不同气息的感应很敏锐,她从路正身上嗅到了很多化学制品的味道。
特别是路正手臂晃动时,气味就更加浓重了。
路正面无表情松了松手,但依旧勒住男孩儿脖子,“大家都来听听,我女儿真的死得冤枉,去得莫名其妙十年前,闺女跟着同学到老师家补课,我再见到孩子,她被烧得面目全非,连个人模样都没有了”
路正通红着眼,“我女儿才十二岁,她那么小,还是个孩子”
崇文和吴文都头皮都炸了,这是没寻到凶手,想来催促警方破案的。
刘正已经打电话回局里,让档案室的赶紧查资料,同时调查路正个人档案。
做这些,都需要时间。
路正已经小男孩儿跨过二楼栏杆“二楼摔下去死不了人,不过幸好,我准备了炸药。”
“我带这娃娃一块跳下去,你们应该就会拼命努力地重新调查我闺女的案子了吧”
吴文都脸都绿了“”
围观群众哗然一片,听到炸弹,瞧热闹的也不敢看了,忙不迭拔腿跑路。
他们来凑热闹,不想自己变成瓜。
刘正都快给路正跪了,腿肚子软,一遍遍催促局子“查到了没有”
档案室七八个警察疯狂敲键盘,搜索相关资料“刘科长,找到了”
刘正点开送过来的资料,脑门全是冷汗,反而比刚才更紧张了。
他冷汗涔涔,湿透了衣裳,颤抖着给吴文都消息,“路正,男,四十五岁,曾为东南风化学实验室研究员。”
“路笑笑,女,十二岁,死于意外失火。”
“当年负责意外失火案的刑警是钱辙,已经退休了,说就是意外失火。”
“钱辙那边说,他记得路正,出事后几年一直追着他要求重新查证。但当年他们按规定流程走过,的确是意外失火。后来路正再也没找过他,他打听过,路正似乎是压力太大精神出了点问题,进医院了。”
“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这,我们还在查。”
吴文都“”
什么
这家伙精神失常
这比真有案子等着他们还难受。
跟正常人对话好歹还能得到回应,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