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倒霉的发烧。
府医进出把脉开方,浮翠阁里的奴才都轻手轻脚着伺候,慢慢等着四阿哥身子好转。
两阁邻居总不能无动于衷,耿氏闻听之后带着弘昼过去看望。
一进去,就看见钮钴禄氏满面愁容。她换上一身新衣裳,准备带着翠珠去后院里摘花,顺便取最后的雪水备用泡茶。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自然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再看弘历躺在床榻上,还迷迷糊糊的睡着。弘昼感觉不像是普通小病一样,伸手趴在一边摸了摸手心,热的有点汗。
大约睡得浅,弘历睁开眼睛看着他,“阿弟。”
自打弘暄叫他阿弟之后,弘历似乎觉得很好听,也不喊名字了。
两人好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昨天一起嗨,弘时都去上学了,就剩弘历一个可怜巴巴的倒下。弘昼觉得他很可怜,嗯了一声,“水?”
弘历点头。
翠珠见此将水端了过来,要伺候他喝。不想弘历
不愿意,就看着弘昼,“阿弟。”
“……”
“阿弟……”
拉得长长的一声,弘昼很无语,无奈爬上床来接过茶碗。
翠珠连忙起身去到弘历的身后,将他搀扶起来。
茶碗的水不多,弘昼端的稳稳当当,为防自己倒的厉害反而把弘历淋了一身,几乎站了起来一边喂一边盯着碗里。
弘历伸着脖子去喝,几大口之后咂咂嘴,眉眼一弯,“甜。”
弘昼狐疑的看他,难道这人这么幸福,还能喝糖水?
看着剩下不多的水仰头喝了下去。
皱眉,就是白水而已。
弘昼不高兴的放下碗,安慰的摸摸头,“睡吧。”
弘历点头,眯着眼睛又躺了回去。
边上的钮钴禄氏看着此情此景,不由感叹,“两人感情真好。”
“毕竟是兄弟。”
钮钴禄氏清浅一笑,想到弘历估摸着要养几天才可以,又长吁短叹起来,“三兄弟都玩,怎么就他身子最弱……”
她巴拉巴拉的说着,耿氏也耐着心思听。这个时候不需要回说什么,钮钴禄氏只是纯粹的发发牢骚而已,她也习惯了。
弘历并不差,但是身后有个小三个月却格外壮实的弘昼在。他养了几天,这才好的七七八八。弘时也特意去看望过一回,因为自己半大的年纪,已经不方便往这些额娘的院子里跑,只是道在侧殿书房等他来。
钮钴禄氏觉得弘历身子弱了,想要用心的养一养,所以好了之后都拘着没有放出来。
弘
时觉得回来上课都寂寞了,弘昼觉得一般般吧。
平时都是两个人听课,如果没了弘历,邬思道上课的方式就完全迁就于弘昼,说的全是杂学。天文地理算术等等,只要弘昼瞪着眼睛看着,邬思道自己就能款款而谈。或许是氛围不同,偶尔弘时练完大字,还会跟着问上两句。
所以常常弘昼听着听着,就成了讨论会。除了偶尔会因而出现拖堂情况,整体而言还是好的。他虽然有所长,但不懂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是几百年的文化差异,弘昼之前接受的也只是普通教育而已,如今一对一幼前教学,觉得自己每日都涨了见识,回去的时候汇报的内容越来越多。
让他意外的是,普通粗浅的一些,耿氏竟然都能说上两句。但是仔细听,部分显得片面又有些生硬了。
但不管怎么样,弘昼都会拿出耿氏配合的态度赠上仰望敬佩的眼神。每每如此,耿氏都高兴不已。
如此又是半月之后,弘昼始终没有进宫。
他以前是因为各种原因,所以一连着都能被胤禛顺带进宫。如今除非是康熙点名,来往办差的胤禛大概是不能得空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宠?
弘昼很是伤心,谢恩的时候就错过了机会后面就难了。他当时不是不想说,实在是场面不适合,所以他忍着想等等。没想到后来自己会被一群孩子拐跑,高兴之下竟然忘了正经大事要办。
不能进
宫,就不能去动物园,更不能看望大熊猫。
这样的他,竟然还奢望养一只……
“哎。”
弘昼越想越伤感,坐在廊边梯子上,两手托着腮帮子满眼无神。
常通见他心不在焉,轻车熟路的丢下褥子,站在一边挡风。漫天的冰霜白雪都在消退,哪怕院子里春色满园,在路边冰雪化了之后,天气也跟着暖和不起来。所以太阳是暖的,弘昼依旧是厚厚实实的几层衣裳裹成瘦一点的熊。
说话也没有之前哈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