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一愣,诧异的看向他。
当下的沉默突然变得微妙几分,尤其沈听肆的僵硬和难以言说的心虚几乎要满的溢出来。
陆尔莫名就想起了那个偶遇艾絮的夜晚。
手缓缓放了下去,她也不开口问什么,就这么直白冷淡的和沈听肆对望。
没多久,他先一步转开视线,“抱歉,是我冲动了。”
陆尔想说原本是打算给你个惊喜,不成想会是眼下情况。
又想问你的抱歉是指什么?屋子里又藏了什么东西是她所不能看见的?
各种思绪掺杂在一块,最后脑子里过了一遍,但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便是这个时候,里面一道声音响起:“听肆,你点外卖了?”
陆尔立马抬手将沈听肆推到一旁。
很神奇的,她第一眼看见的是餐桌上相对的两只碗以及几盘小菜,结合边上的小锅应该是煮了白粥,已经吃否不确定。
随后才看到了仅套了件男士衬衣,大长腿外露,领口风光无限,素颜上呆若木鸡的艾絮。
这副画面就像是晨起事后刚洗浴完的模样。
陆尔嘴角讽刺地勾了下,简直满目荒唐。
她转身就走。
“陆尔!”沈听肆喊了声,上前几步拽住她的胳膊,盯着陆尔冷然的侧脸,“你信不信我?”
真是搞笑。
这人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解释,居然是质问。
陆尔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这不是你能糟蹋我心意的理由。”
沈听肆重新回屋,关上门。
抬头看向艾絮,她尴尬的勾了下耳畔的长发,“抱歉。”
沈听肆没说什么,他大概知道这人为什么要穿这一身出来。
两人还在交往的时候,他曾说过每当看见她穿上他的衬衫就像这个人真正属于他一样,看过去特别性感乖巧,感觉还能压着人再来千遍。
虽说是玩笑,但从那后艾絮每次洗浴后都会下意识的套着他宽大的衬衣四处晃荡。
“去把衣服换了。”沈听肆走到餐桌旁,径自给自己盛粥,“洗手台有一次性浴袍,半小时后你的衣服就能干了。”
“听肆……”
“去!”
艾絮难堪的走回浴室。
白粥煮的软糯,瓷盘上是几种下饭菜,陆尔有时候起来想吃的简单些,就会自己随意做点,这些就是她先头准备的,被他带过来了一点。
沈听肆陡然将筷子一扔,烦躁的没有一丝胃口。
他能理解陆尔的反应,换个人都无法接受,这是在极度挑战彼此信任的底线。
但若要解释,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口,不论说出什么可信度都很低,都无法掩盖他收留一名女性过夜的事实,尤其这位还是在过去跟他有过感情牵绊的。
等艾絮再出来时并没有穿那一次性浴袍,而是换上了自己还有些潮湿的衣服,也没留下用餐,很是识相的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