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起身搀他:“嗳,别忙。咱们先谈一桩旧案,再同你细细说道本官要查的旁事。”
“是。”叶主簿下定了决心,他咬牙,“下官愿唯沈提刑马首是瞻,只求沈提刑助力,护叶家老小平安。”
“自然。”沈寒山轻啜一口茶,“既入了本官门下,怎会不费心保你。往后说话莫要见外,你我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不过寥寥几句,沈寒山便收揽了叶主簿。
这一番促膝谈心,听得苏芷云里雾里。他们来桔花县不是专程查布老虎虐童案的吗?怎么沈寒山还说起了旁的案子?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不管了,左右他没避开她擅自行动,总有机会刺探消息的。
须臾,沈寒山单手撑头,对苏芷喃喃:“芷芷可想知道我口中所说的旁事?”
苏芷冷淡:“不想。”
“为何?”
“若我说想,你必然要我求你。”
“啧。芷芷大了,不好骗了。”
说得好似他精心教养过苏芷一场,脸皮比城门都厚。
“本司使从未好骗过!”苏芷,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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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山曾收养过一只牙尖嘴利的猫崽子。
通体乌黑,眉心一点鹤白。绒绒的,在屋檐上瑟瑟发抖。
他搭了梯子,上前营救它。
甫一伸出手,指尖便被猫儿抓挠一下,出了一排血珠子。
沈寒山挑起眉头,性子再刚烈,也得屈服于鱼干之下。
他终是拿诱饵把猫儿骗下险地,他本没那样菩萨心肠,救它也不过是觉得猫儿很像苏芷。
沈寒山待那些同苏芷相像的事物,总多偏疼一些,多点耐心与软话。
猫崽子养大了,性格模样都变了大半,和苏芷一样,大时便不听他讲话,还是稚童时期好骗,偶尔运气好还能用糖饴,换来苏芷一句“沈哥哥”。
当然,这些“甜蜜往事”,沈寒山说来如数家珍。
然而,对于苏芷来说,已然是不可追的往事,知一个灭口一个,自是再不能提起的。
沈寒山不欲再逗某只气性大的山猫,他收敛神色,同叶主簿开腔:“三十年前,桔花县曾出过一桩虐童案是吗?凶手是用布老虎引、诱孩童落网。”
说话间,他从怀中拿出哑奴赠的那只老虎,摆在叶主簿面前,供他观摩。
叶主簿对此案印象很深,一见那只布老虎便发怔。
他小心翼翼拿起玩具,颤声问:“沈提刑,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沈寒山勾唇:“京中,亦出了布老虎虐童案,手法如出一辙,像是凶手死而复生了。”
“不可能!此人歹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刑的,人头落地了,怎可能活过来呢?”叶主簿叹气,“不瞒两位说,下官再任上时,虽没有亲手审理过此案,却也听老胥役闲谈过几句。库房里头,堆了百八十个布老虎,各个沾了发黑的血迹。衙役们说,孩子尸首找不着了,卖的卖、杀的杀,同凶手合作过的牙行嘴巴死,也不肯抖出孩子下落。就那些布老虎,一个便代表一条命,寻不着尸骨的,便拿只玩具埋了,潦草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