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呢?”
金珠炫脱口而出。
许宽没打趣,金珠炫也没羞赧。
都不是孩子。
没必要矫揉做作。
“江先生明天的航班。”
“啊……”
金珠炫惊讶,没想到这么快。
“江先生之所以留到现在,就是因为金小姐的演出。”
许宽顺嘴道,真是不怕被枪毙了。
抛开江老板,单纯只是对于金珠炫来说,他显然是好心,可金珠炫当然也不傻。
“我知道江先生留在高丽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过还是谢谢许先生的好意。”
这样的人儿,委实是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啊。
于是许宽干脆把心一横,送佛送到西,“需要我帮金小姐定明天的航班吗?”
金珠炫犹豫,明显意动,可思虑过后,还是摇头。
“太突然了,我还没提前通知家里。而且,我不希望许先生受到怪罪。”
许宽欣慰一笑。
知道体恤别人,多珍贵的品质啊。
“我跟随江先生这么久,对江先生也算颇有了解。在很多时候,江先生其实和女人有点相像。”
金珠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女、女人?”
许宽点头,“嗯,刀子嘴,豆腐心。”
金珠炫闻言噗嗤一笑,而后捂着嘴,小声的道:“许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向江先生告状的。”
很难想象。
二人刚刚才目睹了一场戏剧的自杀。
有说有笑中,低沉与阴霾一闪而空。
“如果金小姐不和江先生一起离开,接下来也尽量不要在高丽过多逗留。”
金珠炫当然能听得懂。
刘俊相的死,看似偶然,实则应该没这么简单。
一场庞大的斗争应该以此为号角,在不久之后上演,接下来不知道会引多大的风暴。
高丽不再是久留之地,起码等尘埃落定后再回来。
“我明白。”
————
金珠炫没有和江老板坐上同一个航班,演出结束后,美美的睡了一大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大中午。
显而易见。
她应该是没做什么噩梦的。
“我的珠炫呐,真是辛苦了,快快快,多吃点。”
盘着白的老人家满脸心疼,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媳妇帮忙拿碗筷,酸溜溜道:“奶奶专门在等你,又不允许去打扰你。”
金珠炫权当没有听见,“爸爸呢。”
“别管他。”
显然。
应该又出去遛弯了。
“过两天,我准备回神州了。”
端着碗筷,金珠炫告知道。
“唉,我的珠炫又要去工作了。”
老人更多不是不舍,而是心疼。
“奶奶,你要保重身体。”
“哎呦,你不用担心我们,你一个人在国外,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每天要记得按时吃饭,累了就休息……”
“妈,她都这么大啊,而且她说了,在神州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