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前去公主府找她,被告知她并未回府,捎带着姚姑姑也不知所踪。
据昨日阍房禀报,阿珺是在见了这个叫做白苏的姑娘后方才失踪。
当然,也不无可能是在回清堂里失去踪迹。
总归,就是与秦霄,与秦霄的这位义妹脱不了干系。
江奕紧盯着白苏,盯着她故作凶狠的眼睛。
冷冷道,“白姑娘,江舒萍昨日屋里丢了东西,四处都搜查过了,并未有找到。”
“据她房里嬷嬷禀告,期间只有你去过她房里。”
“江舒萍自己也是这么说。”
江奕端持着一脸严肃,面不改色的扯谎。
而白苏,心头泛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莫名想起江舒萍送给她的那根玉簪,难道真如义兄所说,江家姐姐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良善?
可是不对啊,那根玉簪她还回去了。
陷害也扣不到她的头上来罢?
白苏有点生气,她狠狠瞪了江奕一眼,反问他,“你是想说我偷窃?”
“我告诉你,我白苏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从不会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况且我自己就有许多首饰,皆是名贵至极,何必去偷窃旁人?”
她咬着牙,拔下了鹤首金簪向江奕支过去。
其实白苏有点怀疑是江舒萍房里的婢女偷了东西在污蔑自己,毕竟她去江家时,那些下人就看不起她。
这也不怪旁人,自己这身穷酸打扮不免会碰到势利眼。
遇上了这种事往往很难自证,她从前不是没
有被人冤枉过,小的时候,都是忍气吞声就过来了。
但如今她长大了,不愿再被人冤枉。
而此刻想要自证最快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发间这柄举世贵重的鹤首金簪,它可以最直接证明自己根本无须去偷。
只是,白苏不知道,她的这一举止恰恰暴露。
看到那柄鹤首金簪时,江奕瞳孔狠狠震颤了下。
果然,阿珺失踪与这个乡下丫头有关系。
江奕没有戳破。
他扫视着白苏递过来的金簪,仔细端量,然后笑了。
笑得讥嘲而冷锐,反问她,“你说这鹤首金簪是你的?”
“对啊,这就是我的!我还有许多这样的金簪!”白苏又强调了一遍。
闻言,江奕眉眼里的笑更深了几分。
倾泻着隐隐冷利,回她道,“小姑娘,你可知鹤首金簪是何物?”
“此乃御物。”
“天底下统共只有两个人拥有,一个是当朝的安乐长公主,另一个则是太皇太后,不过后来太皇太后赐给了我二姐。”
“所以,白姑娘,你还要否认么?”
什么?
白苏懵住了。
怎会这样巧合?
盗窃御物,她记得义兄说过,罪名是很严重的。
白苏有些无措,但她仍旧假装平静,恼恨地对着江奕反驳,“你……你污蔑人!”
“我没有偷窃,这根金簪不是江姐姐的,它是……”
“它是什么?”
“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