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珣被吓得一哆嗦,委屈地看着夏悠禾,颤颤巍巍的将记事本递给夏悠禾。
“妈妈……”
“嘭……”
夏悠禾推开门,咧声道:“段徽宴,我要带段先珣回欧洲。”
段徽宴嗯了一声,平静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去哪里,随你。”
夏悠禾气得咬牙,她瞪了段徽宴一眼,将记事本丢在了桌子上。
“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看着办!”
“阿宴,段先珣真是你儿子吗?我看着他不像你,反而像另外一个人。”
谈洅曦一边回忆一边思考,得出一个结论。
段徽宴拿起桌子上的苹果丢进了他怀里,“他姓段,不是我儿子,那是谁儿子?”
谈洅曦直接将苹果咔嚓掰成两半,丢了一半给段徽宴。
“你瞧不上她的嚣张跋扈,她看不上你的放荡不羁,这样的俩人能生出孩子,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段徽宴抿了抿唇,沉默良久才开口。
“洅曦,有的事,知道就好了,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夏悠禾。”
“我们这群人有时候挺不是个人的,可兄弟一声大过天。”
谈洅曦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里。
“哦!照顾?段徽宴,她至死都不知道你与夏悠禾有名无实。”
“还以为你不愿与她有孩子,是因为她上不得台面,不是不喜孩子,是不喜与她有孩子。”
谈洅曦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凌,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尖锐的刀片,割在段徽宴的心上。
段徽宴沉默着,没有反驳。
谈洅曦的眼眶微红,“阿宴,你骗的她好苦,瞒的我们好苦……呵呵呵……”
燕京,八月底,秋风微凉。
燕京城的人都记得,璩家老爷子说过,璩家不会参与任何商场斗争,如今,璩家公然与段家作对。
6回安啧了一声,“璩家……呵呵……”
段徽宴听见6回安的声音,捏笔的手一顿。
“我记得赵阿姨姓黎?”
6回安挑眉道:“嗯!我母亲跟她母亲算是远房表姐妹,他们现在才出现是不是晚了点。”
“兄弟啊!吃好喝好,多多保重!我先去避避风头。”
段徽宴苦笑,放下笔,走到窗边,望向远方。燕京的天际线在秋风中显得模糊而苍凉。
“6回安,你早该跟我说的!”
赵回安回头,直视着段徽宴的眼睛。
“兄弟!我提醒过你的,你不信,我也不敢多说啊!”
思绪拉远,回到那年夏天。
那一日,段徽宴心情不好,开车出去兜风,开到护城河边时,他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见到水里有个人,有生之年第一次大善心把人救了,救完后他都傻了,平时他看见都是当做没看见的。
“你救了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要不……我给你做饭吧!”
黎舒玥像一只落水兔子,让他想……
他还鬼使神差的将人带回了公寓。
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保姆,不知怎么回事就滚上了床。
然后他习惯了回家有温柔的解语花,还有热腾腾的饭菜。
有次6回安给他送文件,打破了二人的平静。
6回安看见黎舒玥,愣了一下,随即低声对他说:
“哥们!她母亲姓黎,不是她姓黎,要不换一个。”
段徽宴当时不以为意,笑着摇头。
6回安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现在想来,那是6回安给他的唯一警告,但他没有在意,结果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最后段徽宴不知与璩家老爷子说了什么,两家间沦为了不咸不淡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