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三清殿,你听说了吗,据说是为了她。”
“三清殿的事不会是真的吧,这也太过了,不就真成昏君了吗?”
“对啊,她也不是绝色美人,一只普通的小兔妖而已,殿下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啊?”
“
她也真是不是好歹,生在福中不知福。”
“闭嘴!嚼舌根的不怕死吗?”
天婴蜷在床脚睡觉,这些话却也还是听了去,毕竟自己兔身的时候那双长耳朵可以听到任何风吹草动。
她不想听这些,把自己的耳朵给压下来捂上。
今日容远惹怒了自己,自己也惹怒了容远,以容远的性格十天半个月不会再来。
她觉得若是因此惹恼了他,他厌烦了自己也不错,于是她捂着耳朵继续睡觉。
却听见外面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听到外面喊道。
“殿下,奴婢该死。”即便此时,对容远的称呼也有些混乱,时而殿下,时而神君。
天婴不得不又竖起了耳朵。
只听一个清冽凉薄的声音道:“话最多的贬下凡,其余的赶出生司阁。”
外面的宫娥一个个吓得叩首谢罪。
却不知道,除了制止的那个宫娥,其余是拔了舌头贬下凡,赶出生司阁。
天婴才从床脚爬了出来,刚一爬出来,门被打开,高挑的白衣青年垂眸看着自己。
天婴扭头准备离开,青年却蹲下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掌心。
“怎么?还在生我气?”
天婴有些纳闷地转过兔头来看他,这是容远服软来找自己和好?
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容远揉了揉她的耳朵,道:“上午是我不好。”
天婴:……
那些本在谢罪的仙娥一个个惊得大气都不敢出。
容远手段之果决,铁血,性格之高冷淡漠,她们都知道的
。
而这如此几乎可谓是至高无上的无冕之王,如今居然对着一只兔子低头,对着她认错?
如果说盛极必衰,那现在的一切只能证明,容远对她的宠爱还没有到顶点。
莫说她们,就连天婴都有些讷讷地坐在容远掌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容远忍住了要打出来的喷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抱着她朝房内走去。
他坐在桌前,将她放在了腿上。
手一拂,桌上出现了一堆灵宝。
光彩夺目只叫人啧啧称奇。
而这堆灵宝之中,有之前天婴看过的那串皓月之灵。
容远道:“我去藏宝库,挑了一些出来,你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明日你亲自去选。”
这些亮晶晶的漂亮宝石,哪里有姑娘会不喜欢?
但是见天婴还没有说话,容远也不恼,只是使了个眼色,外面的小仙官立刻将门关上。
容远抱着天婴看着几块灵宝,“你最喜欢哪一块?”
天婴记得妞妞爹娘吵架从来不隔夜,他们总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容远却好像突然明白了这些道理一般,也不像前世那般只要生气就会转身离去,许久不来。
只可惜,他们又不是夫妻。
天婴没有理容远,只是后腿一蹬,跳到了地上,准备再次钻进床脚。
但是她明明到了地上,一睁眼却再次回到了他的手心,跳来跳去都跳不出去。
容远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天婴,睡我身旁,是我的底线。”
于是不再说什么
,将天婴放在了自己枕头上。
天婴知道容远对毛过敏,所以睡觉的时候都是人形,可是这次,她却并未化身,只听见容远晚上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却不舍得将自己从枕头上移开。
最后天婴觉得他吵,化成人形。
刚化成人形,容远就将手搭在她身上,这才睡去。
第二日天婴醒来,发现容远居然不在床边,而是在房间中的桌子上,正用戳子雕刻着手中一块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