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婴容远身上的红袍,“大人,你喜不喜欢我给你做的喜服?”
容远手指微微一动,道:“很喜欢。”
天婴笑盈盈道:“那我给你做一辈子。”
容远眼底泛了潮湿,声音却很平和,“你不许骗我。”
天婴一愣:“我什么时候骗过大人?”
容远再次走近,蹲在了她身边,“天婴,我何德何能能够遇到你?”
天婴对他嫣然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今日的她画了峨眉,扫了淡淡的胭脂
,一张小而丰盈的唇,殷红动人。
头上那朵花钿,更是衬托得她不可方物。
红帐佳人,他轮廓分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漂亮的眼尾也泛起了淡淡的红。
只是四目相望,房中就充满了旖旎的氛围。
天婴重获新生后某种意义来说还是少女,又没有发热期的加持,心中期待紧张各一半。
脚趾也情不自禁地蜷了起来。
而容远只是耐心地看着自己,用目光一点点描摹自己的脸。
她习惯性地又唤了一声:“大人……”
容远双目蜕变成红瞳,声音也低哑了些,“叫夫君。”
“啊……”
“怎么,堂都拜了,还想不承认?”
天婴脸一红,“我哪有?”
然后她扇了扇睫毛,轻轻道:“夫君……”
那声甜得发腻的夫君一出,天婴自己都颤了颤。
容远一双已然暗沉的红瞳成了一片幽暗的墨色……
天婴知道这看似清冷的神君的隐藏秉性,于是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外面的秋千,拧巴地道:“我想荡秋千。”
她以为容远会拒绝,不想容远,道:“好。”
说罢将她抱起走出房外,放在了挂在扶桑树下的秋千上,轻轻在身后给她推着秋千。
月下,这一切美好得让容远觉得不真实。
他空荡了上万次的秋千,这一次上面终于不再空无一人。
若再有人路过询问,他会名正言顺地告诉他们:这是他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
天婴也正荡得欢快,正在飞身出去时,突然
间觉得一阵斗转星移,自己落入了容远的怀中。
他在空中打横抱着自己。
不及反应双唇就盖了下来。
天婴的手紧紧抓住了他身后的衣服,呼吸也变得混乱了一些,感觉气息都要被他吸走。
直到她呼吸有些困难,容远才放过她的双唇,凝视着她,“明日再荡。”
他已经等了太久,他已没有更多的耐性继续等她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他极有仪式感地将她放躺下。
若不是看出他眼尾的猩红,险些以为他依然淡定冷漠又从容。
月桂初放,梅含半蕊。
容远爱怜地亲吻妻子的眼睫上的泪珠,挥袖熄灭了红烛。
天婴,我会将最好的给你。
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