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再次上下打量着我,半晌没动。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看自己,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最后,我在本上写道:过来坐,卡尔玛等下就回来。
他看到字,果然走了过来坐下,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带上了怜悯。
卡尔玛来的时候,带了整整五条鱼,见到蓬头垢面的男人也并没有很惊讶,她应该是早就知道所以才抓了这么多的鱼。
倒是那个男人,见到卡尔玛过来,忽的一下站起身,有些局促的询问:“阁下可是卡尔玛女士?”
卡尔玛点了点头,道:“不用这么局促,想必具体情况,永恩都跟你们说过,前线兵力不足。。。。。。”
男人点了点头,纠结的说道:“我。。。。。。在家里犯了事。。。。。。军队还收不收我?”
卡尔玛仍旧是语气平淡的问:“犯了什么事?只要不是通敌。。。。。。都没关系。”
男人颓然的坐下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本,我只是擅离职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杀人。。。。。。”
我根本听不懂,擅离职守也会变成杀人?
卡尔玛也不太懂,她示意男人继续说。
“原本,我的任务是看守长老,但是其他人的任务是击杀潜伏在附近的诺克萨斯小股军队,我也想去,就偷偷跑去战场了,等我回来,长老死了。我原本打算束手就擒,因为擅离职守确实是我的错,但他们说,长老死于疾风剑术,而当时,会疾风剑术的只有我。。。。。。”
疾风剑术?永恩不也会疾风剑术吗?
卡尔玛问出了我心里的疑问:“什么叫疾风剑术只有你会?永恩不是也会吗?但按照永恩的心性,无冤无仇的,他也不会杀村子里的长老啊。”
男人点了点头,说到永恩,他的面色痛苦,几乎要落泪:“永恩是我哥哥,出事的那天,他还没回来。”
原来,他就是永恩的弟弟亚索啊。
可是这个弟弟,为什么看起来比永恩还要沧桑?
“他们都认定我是凶手,要把我绳之以法,我没办法,只能先逃走了,但我不甘心背上杀人的罪名,一直在附近徘徊,想要找一些证据,查找真凶。但是,就在昨天。。。。。。哥哥找上了我。”
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听到他愈加哽咽的声音:“哥哥。。。。。。找我比拼剑法。。。。。。他说,如果他赢了,就把我抓回村子。如果我赢了,就放我走。”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切的扯着他的衣服,让他继续说下去,永恩,究竟怎么样了?
“哥哥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像以前一样,和以前所有切磋时候一样,全力以赴。。。。。。可能是他第一次使用双手剑,不是很熟练。。。。。。我。。。。。。误杀了他。”
永恩死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我还是心痛的无法呼吸,那样俊美强大的男人,怎么可能死在一个野人手里!
还是他的亲弟弟!
他从未嫉妒过的,更加有天赋的亲弟弟!
卡尔玛也噌的一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问道:“永恩死了?!”
在我无声的哭泣中,男人点了点头。
卡尔玛痛苦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又是那个睿智而冷静的女领。
“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现在先说说事情的起因吧,你说。。。。。。疾风剑术?”
男人也正色道:“是的,长老死于疾风剑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擅离职守,并没有杀人。”
不论他说再多,我都不想听了。
因为永恩死了,被他杀了。
那是我唯一心动,唯一爱上的人。可我连他最后一眼都没看过。
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与亲弟弟刀剑相向?
又是为什么要在比试过程中,相互下死手呢?
他死的时候所佩戴的剑,是我送给他的那一把吗?
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是那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啊。。。。。。
所有重要的人,都在离我而去,那些要好的姐妹,可爱的孩童,苍老的父亲,强大的永恩,全部都掩埋在了这片初生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