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是希望她能醒来,跟他吵一架。
“皇后你要是再闹着不醒来,朕就把你的话本子全烧了。”
晕迷里的苏漫漫,睫毛微动。
“然后把厉家和玉衔的婚事推了,把他关在深宫一辈子。”
眼皮颤了颤。
“把你的牡丹都挖了,全种成杂草。”
“把你父王母妃弄过来,让他们一把年纪,哭唧唧给你守陵,让你尽不孝。”
“还有……”
苏漫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无法睁开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她却完全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听到赵呈渊在她耳边的那些话,还越说越过分,气得她恨不得原地起来给他两大逼兜!
这是正常人会对病人说的话?
她醒不来,赵呈渊的声音就总是在她耳边时不时响起。
而且,都没有一句好话。
他想的是,这些对她应该够“刺激”。
多刺激刺激,人就醒了。
听他念叨大半天,苏漫漫醒不来,急死了。
除了急,身上的伤,也是痛得她死去活来。
痛,实在是太痛了。
比挨了八百个人欧打了还痛。
动又动不了,叫又叫不出来。
更要命的是,这几天上药也是赵呈渊动亲自己动的手。
其他人只看到了他对她的重视,只有她最清楚。
这男人,领兵打仗坐镇朝堂确实很有一手,但照顾人这事,是真的不行!
给她上药那劲大得,跟给她上刑没有太大的区别。
更致命的是,他本人似乎感觉十分良好,拒绝让其他人帮忙。
“陛下,柳妃求见。”
赵呈渊正在说着各种刺激话,宫人的通报,打断了他作案。
苏漫漫虽说不理六宫事,但作为六宫之,出了那么大的事,后妃们,不管是好意的或不好意的,都有来看望。
不过赵呈渊都没有让她们见她,理由是她有静养,不宜被打扰。
有了他的话,这两天后妃们也都没有找上门来。
柳明月平日里就侍奉苏太后,在明知赵呈渊不让外人打扰苏漫漫的情况下,一般不会找来,除非是有急事。
苏漫漫是这么想的,赵呈渊大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让柳明月进来了。
柳明月进来后,就和往常一样规规矩矩行了礼。
连躺着的苏漫漫也没落下。
“皇后的礼就免了,她听不到。”
听到赵呈渊这话,柳明月并不觉尴尬,只是温和地回话,“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苏漫漫感叹:渣皇你听听!人家这多会说话!再瞧瞧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些什么话!
当然,她的这些不满,男人听不到,也察觉不到。
“可是母后有事差你来?”
“并无,臣妾过来时,太后正与肃王在一处。”
赵玉衔的住所被毁,这几日被安排到了苏太后的慈宁宫暂住着。
赵呈渊正寻思着她既不是为苏太后的事,为何前来时,柳明月再次主动开口。
“听闻皇后一直醒不来,宫里的太医也一直没办法,臣妾壮胆,请陛下让臣妾试一试。”
“你?”
这一下不止赵呈渊,苏漫漫也是迷惑了。
他们可没听说过柳明月会医术。
“是的,臣妾略懂些拳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