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女子红霞云纹长裙,领口与袖口皆以金丝绣线描边。
头上高髻斜插衔珠蝴蝶金簪,整个人看去娴雅端庄。
可此刻却满脸怒容,压不住的火气噌噌上涨。手边的紫檀木茶几被拍的砰砰作响。
“母亲,母亲。来喝口茶,消消气,消消气。”一旁的薛盛端着茶盏讨好似地递给她。
原来怒的正是端宁县主的母亲,淑慧长公主。
而端宁县主正如鹌鹑一般缩着头,坐在下。
“这口气你叫我如何能忍的下去。不过是个太子妃的位置,他们争得头破血流,还当我们稀罕!”
“竟敢在斗兽场里对我儿使阴招。”
淑慧长公主越说越气愤,恨不得立刻冲到赵家,将赵大姑娘大卸八块。
当日斗兽场端宁县主果然是被人推出去,而撞到她身上的人是苏玉姮。
可推人的却不是她,而是赵家的赵大姑娘,闺名赵娴。
好一招借刀杀人!
边上另一儒雅斯文,风度翩翩的男子对着长公主说道:“夫人莫急,此事说不定不是赵家的意思。”
“黑狼狂乃是意外,谁也料想不到。赵家应当没有那个手眼通天的本领。估摸着赵大姑娘是一时起意。”
“且现下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若她说是失手,也奈她不得。”
淑慧长公主并没有被安抚道,而是觑了薛老爷一眼:“你是不急,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不心疼是不是?”
“赵大姑娘姓赵没错吧?她的一言一行难道不是代表赵家?倘若赵家对公主府有一丝敬畏之心,赵娴她敢这么做?”
端宁县主见母亲为了她的事情动怒,心中很是愧疚。
便上前宽慰:“母亲,下回我定多长个心眼。不会将自己置入险境。”
“好在这回,女儿被宁安伯府的沈四小姐所救。母亲可要替我多谢谢她。”
淑慧长公主见端宁如此乖顺的模样,也心疼她此次遭难。
便软声道:“沈四小姐是南华的女儿,在闺中之时我与南华也常来往。
此次她救了你,你也可下帖子将她请来公主府做客。”
“母亲从不干涉你交朋友,但你还需要认真辨别,如赵娴之流,就不用再往来。”
淑慧长公主提到赵大姑娘仍旧是恨得牙痒痒。
端宁县主上前替长公主按捏着胳膊,一边打量着她的脸色,一边狗腿一样舔着脸问道:“母亲,那我可否去宁安伯府找沈四小姐玩?”
淑慧长公主剜了端宁一眼,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玩玩玩,你就知道玩。”
“兄妹俩一个只知道眠花宿柳,游戏人间,什么正经事都不干。
一个又只长个子不长脑袋,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你们什么时候可以让我省省心?”
一旁的薛盛听淑慧长公主提到自己,辩解:“说端宁就说端宁,提我做什么?
我哪里不干正经事啦,只是在该玩的年纪多玩几年罢了。”
淑慧长公主听儿子还敢犟嘴,将手腕上的翡翠珠子脱下对着他砸了过去。
薛盛忙躲开,薛老爷见势不对,一边拥着淑慧长公主,拦着她继续砸薛盛。
一边对着一双儿女挤眉弄眼:“滚滚滚,你们还不快滚。”
“夫人,夫人,坐下坐下,别跟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