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反正你嘴肯定是不甜的。”
沈定辙一手撑伞,一手托着他的手臂,“我嘴甜不甜你不是知道吗?”
这话一出,虞添识本能的心一颤,他不知道沈定辙是无意还是故意逗弄他,顺着他一语双关:“我哪知道,你今天吃糖了吗?”
雨势渐小,往地铁站的人不多,沈定辙突然将伞一偏,另一只手揽着虞添识后脑,借着伞的遮挡对着他亲下去,伞歪了,雨滴落在虞添识脸上,刚想说话,启唇的瞬间被沈定辙钻了空子,他舌头被顶住,天旋地转,雨声优美,沈定辙的吻是甜的。
沈定辙吮着他的唇舌,吻够后松口,帮虞添识拭去唇上的湿意,问地一本正经:“甜吗?”
虞添识抬手,手背用力擦过嘴唇,借着擦拭的动作掩饰汹涌的爱意,抢过伞遮向头顶,“走了,赶不上地铁了。”
沈定辙接过伞遮在虞添识上方:“我来吧,你看着路。”
虞添识偷偷抬头看身边的人,心想:玫瑰去掉刺还是玫瑰,他不喜欢我,他便是我永远的孤岛。
继续走几步,虞添识回头,“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沈定辙停下,巡视四周,“哪有人,这大雨天的,走路都带着跑的,我们已经算是走最后了。”
“可能我多心了吧。”
五一放假一天,另外两天补课。
沈定辙起了个大早,问虞添识:“我去看望外婆,要跟我一起吗?”
“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走吧。”
外婆住老城区,老人家固执,不肯离开老房子,梁秋仪请了保姆专职照顾她。
沈定辙带着虞添识转地铁,转公交,“快到了,这边住的人不多,都搬走了,只留有部分老人守着他们的记忆。”
初夏,阳光洒在翠绿的树冠,照出圆形光斑,圆圆点点的光落在青石板路面,两人走在路上,沈定辙指着地面:“像不像地上的星星?”
“嗯,很美。”虞添识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平淡,柔软,安静。
沈定辙带着他东拐西拐,一直拐进最尾的巷子,走进弄堂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事别找我。”
虞添识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虞添识小声问:“秋姨也来了?”
没等沈定辙回答,前面弄堂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最近手头紧,借我点钱。”
“上次给你的八万呢?”
“花光了,等我有钱一定第一时间还你。”
勒索!
虞添识没来得及拦住沈定辙,沈定辙抓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冲过去,对着那人脑袋拍下去:“勒索是吧,抢劫是吧!”
梁秋仪吓得大呼住手,那人被打的抱头靠墙,看清沈定辙后露出得意的笑:“秋仪,这是我们儿子吧。”
沈定辙的板砖再次逼向那个猥琐的男人,梁秋仪一改往日优雅,头乱成一团,包包掉在地上,死死抱住沈定辙:“不要冲动,出人命你负不起这个责任,不要脏了你的手。”
明显她的力气不够,几下被挣脱,虞添识上前截住沈定辙手里的砖,“冷静点,打死他你还是生气,还是郁闷,先冷静,问清楚再说。”
沈定辙指着那人,问梁秋仪:“他是谁?”
梁秋仪说:“他叫何勇。”
何勇咧嘴笑,头开始流血,“你不敢说,我来说,小子,我是你爹,亲爹,你生物学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