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洛倔强的扬起下巴,微笑的望着四周的人,一点儿也不怯场。
“茵洛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朱茵洛优雅的侧身向长桌后的楚飞腾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楚靖懿不慌不忙的半跪着道。
楚飞腾有些不悦的瞪着面前的二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起来吧。嗥”
“谢皇上!”“谢父皇!”二人异口同声的答,声音哄亮。
起了身的朱茵洛,美眸流转,半带笑意的问朱佟尉:“爹爹,不知您怎么会在此?”
“茵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向皇上说呢?”江采琼冷冷的说,嘴角挂着阴鸷的笑容札。
小小的身板挺得很直,动作依旧优雅不见一丝慌张,转头微笑的看着江采琼:“茵洛当然有事情要说!”
然后她又姿态优雅的向楚飞腾行了一礼,笑吟吟的问道:“皇上,您答应过要给茵洛的玉牒是不是已经做好了?”
“咳咳!”楚飞腾捂着嘴巴轻咳了一声,冲身侧挥了挥手。
太监刘宣福捧着一块金牌走向朱茵洛,恭敬的交给她,谄媚的笑着:“郡主,这是您的玉牒,还请收好!”
“谢谢皇上!”朱茵洛笑着又行了一礼,美目如丝般流转,狡黠的道:“皇上,茵洛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说!”楚飞腾的声音里略含一丝疲惫,目光微扫江采琼一眼。
江采琼似乎有些慌张,刚刚刘宣福把金玉牒交给朱茵洛的时候,她的眼睛都看直了。
楚飞腾竟然把金玉牒交给朱茵洛了。
楚飞腾会把玉牒交给自己,很显然,朱茵洛也有一丝诧异,她以为这楚飞腾听了汪采琼的小人之言,会刁难她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
既然大方的话,就大方到底哪:“皇上,昨天晚上,东盈王把我的二姐给糟蹋了。”
“什么?”本来还怒气冲冲的朱佟尉错锷的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茵洛:“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爹!”她觑他一眼,原来他还是个不知道的,怪不得她一进门,他就用一副想要大义灭亲的目光瞪着她,她微笑着添油加醋的说:“原来您还不知道哪,东盈王昨天晚上闯进了二姐的房间,听说昨天晚上二姐哭喊着要东盈王放开她,可是,二姐哪是东盈王的对手?东盈王不顾二姐的哭喊,就强暴了她,二姐呀,被东盈王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正在家里哭着呢!哭得那个叫人听着心疼哪!”
她一副认真的表情说完,屋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只听她重重的叹息一声:“唉……造孽啊。”
楚惊天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脸上平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听着朱茵洛的话,他却一个字也不反驳。
楚惊天的窝囊,让江采琼更为恼火,“啪”的一声拍桌站起来,怒火在她的眼中狂燃。
“朱茵洛,你不要造谣生事,昨天晚上的事情,绝对是子虚乌有!”
冷笑了一声,朱茵洛微挑眉梢,凌厉的黑眸望着江采琼一字一顿的质问:“东盈太后,昨天晚上,人证物证都有,东盈王是抵赖不掉的,况且……毁的是我二姐的清白,我又怎么可能会信口雌黄?”
“天儿都说了,昨天晚上,是你故意设计陷害他的!”
摊了摊手,朱茵洛笑容无辜的眨了眨眼:“东盈太后,你想诬陷我的话,请拿出证据来,谁看到是我陷害他的了?”
从今天早上,楚惊天闯进了她的房间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现在也是,犯了错,就躲在江采琼的身后,他什么事儿都不做,就在旁边冷眼旁观。
这种男人,太过窝囊,心底里对他的鄙夷更强烈了。
“是没有人看到,但这是你设计的,朱茵洛,别以为你巧言善辩,你就可以推卸责任。”
“哦?”朱茵洛微笑着转头:“那以东盈太后的意思,就是想说这件事作罢?我二姐的清白也无所谓,将军府的二小姐,被东盈王强暴,最后却因为说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就想不了了之,东盈太后,您这是故意在羞辱我们将军府吗?”
朱茵洛故意把目光投注在朱佟尉的脸上。
后者脸色铁青,暴怒的火光凝注在眼底。
“本宫没有!”江采琼被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要血口喷人。”
“如果您没有羞辱我将军府,还请东盈太后下旨,即日起,东盈王要迎娶我二姐!”朱茵洛笑眯眯的说道,字字铿锵有力,下巴扬得老高,气势非常。
“胡说,只有正妻才能娶,天儿怎么可能会再娶她呢?再说了……”
一直沉默,气怒而起的朱佟尉突然一拍桌子。
江家与朱家本就有旧怨,听得江采琼这样说,朱佟尉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的二女儿配不上东盈王吗?”
一声暴怒的质问声,响彻了整个御书房。
江采琼被朱佟尉那一阵吼给震住了,吓得头缩了缩,欲脱口的话全咽了回去。
朱茵洛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更为朱佟尉的那一声虎吼所震撼。
这样的男人才像是个男子汉,虽然听起来有“河东狮吼”的味道。
“当然不是!”很小声的回答,江采琼刚刚还一副“我要跟你拼了”的表情,在朱佟尉的“河东狮吼”之后,一下子变成了见了猫的老鼠,只剩下轻声呜咽了。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二女儿的清白,就这样被东盈王白白的给占了?”越说朱佟尉就越生气。
“当然不是!”江采琼惨白着一张脸,心中一阵慌乱,手扶着桌子,让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一些:“只是,现在已经有了茵洛,茵洛是正妻,那茵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