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带着几个小太监冲进了延禧宫的正殿里面,阿箬慌乱的站出来,嘴上还是不饶人。
“素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娴妃娘娘的寝宫!”
素练平日里便瞧不上阿箬,此刻当即反击道:“我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怎么,你要阻拦?”
说罢素练就指挥着小太监们在屋里翻找。
阿箬一边说话一边往寝殿里面走,“皇后娘娘为何要搜我家主儿的寝宫!这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说着,阿箬已经走到了延禧宫寝殿如懿的梳妆台前,手臂一展,死死的护着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梳妆台。
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素练微微一笑,“搜什么?那自然是来搜物证了,让开!”
“不让!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我家主儿的,弄坏了你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阿箬象征性的拦了拦,然后被素练一把推到了旁边。
素练在梳妆台上翻找了半天,又把下面的几个抽屉都打开查找了一遍,终于在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一个藏的严严实实的盒子。
在素练把盒子拿出来的那一瞬间,阿箬脸色大变,挣扎着便要上去抢,只是她被两个小太监按着,又没有真的使出多大的力气,自然连盒子的角儿都没碰到。
素练扬起一抹胜利者的笑容,捧着盒子志得意满的回了长春宫。
今日,就是娴妃身败名裂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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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里,皇后又向皇上和太后展示了她找到的第二个物证。
“玫贵人,听说你遇喜时爱吃鱼虾,可有此事?”皇后看向了白蕊姬。
白蕊姬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遇喜之时是吃了不少的鱼虾,那是因为她听说遇喜的时候多吃鱼虾孩子聪明,这才每日都吃。
皇后又看向了仪贵人,“仪贵人,你也每日都吃鱼虾吧。”
仪贵人也连忙点了点头。
皇上有些不解,“怎么?有孕之人不能吃鱼虾吗?”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要是真的不能吃,太医院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制止?
皇后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只是臣妾调查仪贵人小产一事的时候,听仪贵人身边的宫女说仪贵人每顿都要吃鱼虾,臣妾便想起来玫贵人有孕时也是如此,所以留了个心眼儿,让赵一泰去御膳房查一查。”
皇后示意赵一泰上来,把后面的事情向大家解释清楚。
“奴才到了御膳房之后,本想去饲养鱼虾的地方要一些仪贵人还没来得及食用的鱼虾,结果御膳房的人说,那些鱼虾不知怎地全都死了,早就给扔了出去,奴才直觉不对,便找来了一些喂养那些鱼虾的鱼食。”
赵一泰说完,便把那一小袋鱼食举高了些,让大家看个究竟。
皇上重重出了一口气,这一环套着一环,背后之人,不仅心思狠毒,更是脑子也灵光,“拿去给两位太医看看。”
赵一泰领命,把这一袋鱼食奉到了两位太医的手上。
两位太医看了又看,又互相商议了片刻,才对着大家笃定的道:“这鱼食里头,也含有不少的朱砂。”
此言一出,玫贵人和仪贵人简直情绪崩盘,一想到她们有孕的时候每天都吃那么多的鱼虾,心里面便像是被重重捶了一拳。
白蕊姬当即起身跪在了地上,哭的好不哀戚,“臣妾怀胎八月,眼看着孩子就要平安降世,没想到是受了奸人如此残害!皇上,求皇上给臣妾做主!求皇上给臣妾的孩子做主啊!”
仪贵人也有样学样,踉踉跄跄的跪了下去,“求皇上做主!”
皇上连忙让宫女把这二人扶起来,保证道:“你们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皇上带有几分怨气的看向了如懿,仪贵人搬进延禧宫的日子也不短了,听说早就生了口疮,还时常头痛,如懿便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如懿对上皇上带着怨气的眼神,心头酸,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仔细了,还要她怎么做呢?
海兰生怕皇上误会了自己的好姐姐,连忙辩解道:“皇上,嫔妾和娴妃娘娘已经万分小心了,没想到这背后之人用心险恶,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皇后好不容易抓住了如懿的小辫子,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娴妃,你的确已经很小心了,但这还是出了纰漏,让仪贵人小产也是事实,至于你该受什么罚,定什么罪,相信皇上自有决断。”
高曦月很想提醒皇后一下,你有没有现你身边的素练还有你的好额娘是什么想法啊?你现在只是想挫一挫如懿的锐气,让她受些罚吃些苦,让皇上心里对她不满,但你的好额娘富察夫人和素练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们是想直接把如懿一击必杀啊。
仪贵人流着眼泪祈盼的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可否告知嫔妾,到底是谁要害嫔妾的孩子啊。”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也想知道是谁心思如此狠毒敢在宫中兴风作浪,仪贵人,你放心,在唤你们来的时候,本宫便已经派人去搜你们的寝宫了,相信一会儿就有结果了。”
皇后此言一出,大家都是脸色一变,虽说皇后是中宫,自然有搜宫这个权利,但真这么做了,大家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过了片刻,素练带着阿箬到了长春宫。
素练让阿箬候在门外,自己带着三个小太监走了进去,她对着众人行了个礼,说道:“给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请安,奴婢不辱使命,果然在某一位娘娘的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找到了一盒朱砂。”